一场纪年方式引发的千古谜题——秦始皇横扫六国，独留卫国？- 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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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掉了东方的齐国，彻底结束了纷争乱世，可史书记载公元前209年卫国才灭亡，卫国不灭的问题困扰了历代的史学家。 [var1] 有一个传播最广、最受人们认可的说法是：商鞅出自卫国，他的举措使秦国走向了富国强兵之路，所以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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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纪年方式引发的千古谜题——秦始皇横扫六国，独留卫国？简介 文章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灭掉了东方的齐国，彻底结束了纷争乱世，可史书记载公元前209年卫国才灭亡，卫国不灭的问题困扰了历代的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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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传播最广、最受人们认可的说法是：商鞅出自卫国，他的举措使秦国走向了富国强兵之路，所以秦始皇灭六国时留下了卫国。那么这一说法是否成立呢？

众所周知，秦始皇是位雄才大略的皇帝，从六国破灭后各王室后裔的处境，很容易看出秦始皇杀伐果断的性格。王者注定是孤独的，“寡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再加上当时的文化背景下，商鞅周游列国，先出仕的是魏国、后到齐国，不受重用，才到秦国。他的举措固然使秦国强大了起来，但秦孝公的信任也给了他施展抱负的机会，秦国并不欠商鞅什么。

而且嬴政是什么人，别的不好说，绝对是一个功利心很强的人。“皇帝”这个称号就是最好的体现，他很迫切的彰显自己“功盖三皇，威压五帝”的历史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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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起来看，嬴政这个杀伐果断、看重名利，又雄才大略的始皇帝。绝不会因为商鞅曾经的情分，放弃灭掉卫国的机会，那会使他统一的功劳簿上洒上一片难看的墨迹。

那么卫国灭亡晚于秦国一统十年的说法是怎么来的呢？这我们就要看看卫国在那个时期，真实的处境了。卫国建国原址在朝歌，当初牧野之战商军主力讨伐东夷，武王姬发趁机进攻商都，纣王身死。可纣王的儿子领兵在外，周朝为了安抚他也封了国。可毕竟是外人，所以在周王室中选了三人建国威慑殷商旧部，卫国就是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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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卫国春秋时还风光一段时间，战国周王室都自顾不暇，卫国也彻底沦为了小国。特别是卫国夹在魏国、齐国夹缝中，土地慢慢就被蚕食了。后来更是臣服了魏国，实际上早就灭亡了。我们谈论的是指卫国国君一直保留“君”的封号问题，用史学观点来看，“君”是对春秋战国时期国主的尊称。所以理论上讲卫国国主废“君”之前，卫国就不能说是亡国状态。

前边我们已经谈过，秦始皇是在公元前221年统一六国的，那么末代卫君是何时被废除的呢？史料记载卫君角是在公元前209年被废除的，仔细一看，这整整晚了秦始皇一统12年。秦始皇这么一个看重功名的君主，怎么会容忍这一污点呢？

说法有许多，甚至秦二世时才废除卫角君的史料也有，不过鉴于当时文化传承局限性，笔者更加认可后世编制史书弄混了当时的纪年方法这一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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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史书《史记》可信度最高，司马迁学识渊博、性格刚正就是最好的体现。奇怪的是司马迁记录下也是公元前209年卫君角被废，卫国灭亡。首先要排除司马迁蓄意错记的可能，毕竟两者没有实际利害关系。不过用宏观的历史视角来看，由于中途战乱频发，和始皇帝有组织的“焚书”事件，缺乏足够史料和物证的司马迁最可能出错的就是纪年方式。

我们都知道分封制使各诸侯国有足够的合法性，“秦人”、“楚人”等就是百姓对本国政权高度认可的体现，所以春秋战国可以持续500年才统一。“百家争鸣”的文学奇观就是在这种环境下产生的，各国根据本身风俗习惯孕育了不同的文化传承。

卫国也有自己的独有文化，包括纪年方式。卫懿公养鹤导致卫国灭亡，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其实这更多是史书对于他的讥讽，卫懿公最多是平庸之君，至少在面对强敌时他出去迎战了。卫国衰败的真正原因是：身为周文王直系后裔建立的王国，卫国一直坚守着周礼。在文化方面极度保守，没有太强争霸欲望。

这从出自卫国的吴起、商鞅、吕不韦、荆轲等不世奇才，纷纷外出就可以看出。卫国文化一直高度保守，严格遵守“周礼”各项习俗，所以卫国一直采取的就是传统的纪年方式。卫国采取的是“立年改元”，就是国君去世，新君继位当年就开始计算。

而秦国崇尚法家，所以文化有很强的吞噬性。秦六代明君，完成一统，绝不单单是一直在攻城夺地。秦国是通过征伐在传播自己的文化，逐渐蚕食、瓦解传播了数百年的周礼体系，以图彻底打破分封制的合理性，使灭国大战变得合理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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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秦始皇的“焚书”、书同文等举措，其本质就是建立新的文化体系，以满足郡县制的文化需求，巩固帝国统治。所以秦国早早就采用了传播更广泛的“改元纪年”，也是后来史书书写通用纪年方式。君主病逝，剩下的几个月一样属于这位君主，新君开元从下一年1月1日开始。

秦国的史料很完整，可卫国不行，这个弱小的国度曾经被灭亡，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文化断层。之后卫国更是变得羸弱，没有大鼎之类的实物明确流传。所以司马迁在撰写史记时，对于基本不存在的卫国没有太过在意。就这样卫国的纪年方式和秦国来了个完美的错过，其中差距正好是不多不少12年。

这就是《史记》中卫国灭国时间要晚于，秦始皇一统天下12年的原因。究其根源，春秋战国时期丰富的文化传统，以及不显眼的卫国始终固守传统纪年方式，造就了“始皇一统，卫国不灭”的历史谜题。坚守分封制的卫国和要建立郡县制的秦国这次因缘际会，在文化断层的遮掩下，给后世子孙开了个数千年的大“玩笑”。

参考资料：

《史记.始皇本纪》

《国语》

《战国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