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林探花︱刘说压胜钱（十一）两宋时期的压胜钱<上>- 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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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南宋宫钱天寿永吉背巨星月（作者藏）南宋洪遵《泉志》书影传世最早的钱币学专著《泉志》，也出现在宋代。绍兴十九年(1149年)，由南宋人洪遵完成并付梓面世。全书共15卷。引据旧说上自虞夏、下至五代十国和辽国钱，并及外国钱币，共收录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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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林探花︱刘说压胜钱（十一）两宋时期的压胜钱<上>简介 文章

南宋宫钱天寿永吉背巨星月（作者藏）

南宋洪遵《泉志》书影

传世最早的钱币学专著《泉志》，也出现在宋代。绍兴十九年(1149年)，由南宋人洪遵完成并付梓面世。全书共15卷。引据旧说上自虞夏、下至五代十国和辽国钱，并及外国钱币，共收录各种钱币348种，统分为正品、伪品、不知年代品、天品、刀布品、外国品、奇品、神品、压胜品共九类。其中，压胜钱排在最后一类，成为名付其实的老九。从这个现象可以看出，压胜钱在古代文献的辑录、实物的研究等方面远远不及所谓正用品铸币，这当然也包括其实相当丰富的两宋压胜钱。但幸运的是，先人给我们留下的遗珠洋洋大观，两宋压胜钱传世和出土发现的新品层出不穷。倘若参差排列，俨然一部中国书法史、绘画史、宗教史、民俗史，令人观之瞠目结舌，对宋人的敬仰之心油然而生。而事实正是，两千多年的压胜钱现象，恰恰与两千多年的封建史相重和、相伴随、共始终。从这个意义上讲，压胜钱正是整个封建文化的实物折射，也是中国特有的文化现象。

一、压胜钱在宋代得到极大发展，有其深刻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和历史必然。

（一）两宋兴起的神怪钱热，其主要动因是朝野宗教信仰发生了变化。宋人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加笃信神魔鬼怪，宋代早期的几位皇帝都是道教的信奉和支持者。道教就是一个鬼神的世界。宋真宗尊赵玄朗为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庙号圣祖，并宣称赵氏子孙是赵玄朗的后人，由此来阐述自己的统治合理性，并且将道教放在了所有宗教的第一位。在宋真宗举行泰山封禅之后，北宋的道教得到空前的发展。其后，宋徽宗本人也是位道教迷，因而获称道君。宋徽宗在位的时候，采纳了林灵素神霄道派的学说，希望自己能够成仙，长生不老，变成仙国的皇帝，而对现实中的皇位家国反倒并不上心，他对于道教的崇信让道教获得了极高的地位。从北宋神道题材压胜钱上可以看出，星官老子之类的人物着装，完全和皇帝的着装相同，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宋徽宗在冬至出行仪式时“驾乘玉辂，冠服如图昼间星官之服，头冠皆北珠装结，顶通天冠，又谓之巻云冠。服络袍，执元圭，其玉辂顶皆镂金大莲叶攅簇，四性栏槛镂玉盘花龙凤，驾以四马，后出旗常，辂上御座。”而神道钱上的小鬼、小厮，皆一如皇帝驾前的近侍、卫士。“惟近侍二人，一从官傍立，谓之『执绥』，以备顾问。挟辂卫士，皆裹黒漆团顶无脚幞头，着黄生名寛衫，青窄衬衫，青袴，繋以锦绳。”通天冠是级位仅仅次于冕冠的冠帽，是皇帝戴的标准的帽子之一。两宋压胜钱上的神道人物多戴这种通天冠，充分证明了道教在宋代的地位。

宋徽宗赵佶

宋代皇帝戴的标准帽子之一通天冠，级位仅次于冕冠

宋代本命星官钱上星官所戴通天冠

（二）从宋代开始，世俗文化逐渐为皇家贵族所接受，从周王朝肇始的礼教主要是在贵族阶层传承，到了宋代，则完成了礼下庶人的转折，逐渐演变为世俗伦理。原来属于上层建筑把持的绘画造型艺术，也开始走进民间，社会审美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赵佶本人就是中国艺术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在皇帝的亲历亲为下，绘画艺术空前普及到社会的各个阶层，我们今天所看到宋代的压胜钱的艺术水平之所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

宋徽宗瘦金书体楷书崇宁通宝母钱（作者藏）

宋徽宗瘦金书体楷书大观通宝（作者藏）

崇宁通宝、大观通宝拓片（作者拓）

最让人称奇的在那个做什么都登峰造极的年代，贵为天子的皇帝赵佶竟然也亲自为当朝钱币书写钱文，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楷书“大观通宝”“崇宁通宝”，书体就是他独树一帜的瘦金体。崇宁、大观钱文书法清秀，号称铁画银钩，结体疏朗，笔锋遒劲。实在太具美感且潇洒飘逸，甫一发行，就得到世人的喜爱，而这种御书的大钱，流传至今存世量仍然不少，这恐怕也有后代熔铜时不忍将其销毁的原因，无意中让这位文艺皇帝的书法“万世永存”了。大观通宝钱深受人们喜爱还有一个原因是它的铸造十分精良，堪比现代的精细铸造工艺，其工艺水平大大超越同时期的其他品种，甚至和母钱不分高下。可能由于是皇帝亲书，有司不敢稍有差池，全心全意不惜工本，以图上悦，但无论如何，在中国钱币铸造史上，徽宗御书钱因书法铸造精绝，被后人将其与王莽并称“钱法二圣”。其实，皇帝书写钱币并非徽宗一人，宋太宗、高宗都曾亲笔书写过钱文。有宋一代，鉴于当朝一把手的亲历亲为，直接带动了臣子和文人跃跃欲试，如权相大书家蔡京，大文人苏轼，还有那位儿时砸过缸的司马光，据传都曾为钱币书写过钱文。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些有名的文人或许参与过压胜钱的设计构图。

传苏轼行书元祐通宝（华夏古泉网）

北宋元祐通宝折二铁母传篆书为司马光书（中国嘉德）

（三）除上层建筑的推崇以外，两宋的经济发展也是压胜钱泛滥的重要条件。宋朝自开国就对工商业经济十分重视，加之神宗时任用王安石变法，将商业化社会的建设推向高峰，使宋代的社会经济文化获得了空前繁荣。如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当年仅铜钱就铸造了506万贯（《宋会要辑稿·食货》之八；《文献通考·钱币考二》），相当于明代近三百年所有铸钱量千万贯的一半。经济的空前发展，直接促进了社会物质文化生活的繁荣。宋孟无老在记述北宋都城汴梁风俗人情民风时尚的笔记《东京梦华录》中，开篇即写道：“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享。频观公主下降，皇子纳妃。修造则创建明堂，冶铸则立成鼎鼐。”

宋代开朝铸行的第一枚货币宋元通宝小平钱（作者藏）

宋代铸行的第二枚货币太平通宝小平钱（作者藏）

《东京梦华录》书影

经济的蓬勃发展，一定会带动民间制造业的发展。压胜钱从出现到宋代以前，尚未形成规模化生产，这已经从出土资料和传世品得出结论，而宋代压胜钱的传世和发现规模史无前例，而且多成系列，从数量到质量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说明压胜钱的需求日益增长，尽管还有待史料证实，但我们有理由断定，压胜钱在宋代已经开始了商业化的生产和销售，设计生产制作单位应是官属的铸钱院、铸钱司及各地钱监。同时代的文人书法家画家，也应该参与了设计生产过程。还值得指出的是，上述官属的铸钱机构的本业是铸造货币，而铸造压胜钱则是一种“副业”，投放市场获利，满足社会各阶层的需求。有时还铸造铜镜，供皇室及贵族使用。近些年来陆续发现数枚，如“咸平三年庚子东京铸钱监铸造”铭铜镜(图1)；“升州钱监”、匠人剻囗”铭素面铜镜；“丰国监造官(押)匠人林八铸”铭双凤方形铜镜以及三枚同铭赣州铸钱院铸造铜镜，这些实物力证钱监铸镜贯穿两宋，大江南北，皆有为之，绝非个例。

宋代钱监（院）铸造的铜镜（乐艺会）

清明上河图局部

南宋都城临安的繁华更超越北宋都城汴梁，时人吴自牧在《梦梁录》中更有详尽描述，如正月十五上元节的热闹，入夜“公子王孙，五陵年少，更以纱笼(即灯笼)喝道，将带佳人美女，遍地游赏。人都道玉漏频催，金鸡屡唱，兴犹未已。甚至饮酒醺醺，倩人扶着，堕翠遗簪，难以枚举。至十六夜收灯，舞队方散。”这其中“堕翠遗簪”一句，指的是富家小姐夫人头戴的珠翠金簪由于人多拥挤，时有坠遗，以至于专门有一些小孩子在大人腿间捡拾这些遗漏的珠宝，后世“捡漏”一说便由此而来。

正是由于国家的富足，朝廷财力的坚挺，市场经济和文化艺术的蓬勃发展，才有可能实现钱币铸造的精工细作。徽宗一朝钱币的特别是御书钱精美的制作技术直接影响了压胜钱质量的提高。在压胜钱长达两千年的历史中，宋代的作品最为精美是有目共睹的。

宋本命星官天师斩鬼生肖钱（作者旧藏）

宋代压胜钱除了制作的精美，品种也开始“百花齐放”，其繁荣程度超过历代，每一类品种的不同面貌、不同表现形式，从历代发现到至今仍层出不穷。儒道佛是主要的内容，其中所谓儒教的内容，主要以儒家经典文献的格言警句为主，多以文字表现；道教则是以各路神仙的神话故事为主，多以美术绘画经典场景为主，佛教内容相对较少。

生肖钱是宋代压胜钱的另一大特色，有不同的系列传世。有的是一个生肖一枚钱，对应本命星官，十二枚自成系列。目前发现一二十个系列，大小面貌不一，构图各异。更多的是十二生肖于一身，配以星官吉语及神话传说人物等。生肖钱的制作与生产，最大程度的满足了社会各界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需要，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经济生活的欣欣向荣。生肖钱类的还有一种受生钱，也是道教崇拜的产物。

吉语钱也是宋代压胜钱的大宗，大凡在社会民间流行的世俗吉语，在压胜钱上多有体现。值得重视的是在吉语钱上，出现大量四书五经，儒学经典著作的经典金句，说明用钱币这种可以辐射到民间各个地方各个角落的载体以传播文化，早就引起了钱币制作生产者的重视，肯定得到了政府的支持和推广。

镂空钱最早出现于汉代，构图制作受玉器工艺影响，但直到宋代，镂空钱才大量出现。南宋人洪遵在其所著《泉志》之神品一节中，就记述了一枚轻影钱“鲸文大钱”，所谓鲸文大钱很可能就是一枚鱼纹镂空钱。根据传世和出土的镂空钱来看，宋代作品所占的比例相当大，；图案有龙纹、凤纹、动物纹、花卉纹等，形式上有圆穿方穿之别。它们也直接影响到同时代的辽、金地区，也铸造数量众多，制作精美的镂空钱，内容上互相仿制，争奇斗艳。镂空钱的用途，尚有不同的意见，但从制作工艺上看，它更适宜悬绳佩戴，作为吉祥物为当时的人们所喜用。我们今天时常看到宋代大钱上留有打孔现象，同样也是用于佩挂的证明。曾经有考古报告指出，湖南洛塔吴作厅出土的器物中有双龙镂空钱，这批东西被标注为“土家族梯玛祭祀器”，也有可能这枚双龙钱是被临时拿来作为祭祀用的，这虽然不能证明它就是祭祀器，但至少说明它可以兼有这样的功能。还有某报道萨满教巫师身上的法器有镂空钱的，也似乎和前者殊途同归。

二、宋代压胜钱的主要品种：

（一）吉语钱

吉语压胜钱的内容，主要来自于古代经史子集中的经典名句，也有的来自于民间俚语。吉语压胜钱传递感情，表达愿景，激励人生。寄托吉祥、除凶避邪的良好愿望和对幸福生活的美好追求。

吉语钱始于秦汉，到宋方盛，其后至清达到颠峰，是压胜钱中铸量最大、版式最多、内容最丰富、流传地域最广的品种，甚至有些周边国家也曾经大量仿铸。

宋钱中钱吉语生肖钱（作者藏）

宋钱中钱吉语生肖钱拓片（作者拓）

宋蟹脚文家国永安背符文吉语钱（作者藏）

宋长命富贵背巨星月宫钱（作者藏）

宋代的吉语压胜钱所见多以民间流行的吉祥语为主，如天下太平、龟鹤齐寿、长命富贵、福寿延长、永传万国、天寿永吉、五男二女、寿山福海、永葆千秋、掌福消灾、家国永安等，且多大钱。

宋德寿重宝宫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瘦金体龟鹤齐寿吉语钱拓片（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蒙以养正吉语钱拓片（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二）道教神仙故事钱

宋代宗教神仙故事钱大为兴盛，品种层出不穷，争奇斗艳。常见的多为道教题材，构图生动鲜活，场景感强，人物造型准确，刻画不拘一格，通常也与生肖题材配用，以祈佑万姓生人。对研究宋代绘画书法，礼仪轨制，服装装束、生活风俗重要的实物参考。

二郎系列

宋代压胜钱中二郎品种众多，似乎深爱时人的喜爱。

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载：六月“二十四日州西灌口二郎生日，最为繁盛。庙在万胜门外一里许，敕赐神保观。二十三日御前献送后苑作与书艺局等处制造戏玩，如球杖、弹弓、弋射之具，鞍辔、衔勒、樊笼之类，悉皆精巧，作乐迎引至庙，于殿前露台上设乐棚，教坊钧容直作乐，更互杂剧舞旋。太官局供食，连夜二十四盏，各有节次。至二十四日，夜五更争烧头炉香，有在庙止宿，夜半起以争先者。天晓，诸司及诸行百姓献送甚多。其社火呈于露台之上，所献之物，动以万数。自早呈拽百戏，如上竿、弄、跳索、相扑、鼓板、小唱、斗鸡、说诨话、杂扮、商谜、合笙、乔筋骨、乔相扑、浪子、杂剧、叫果子、学像生、倬刀、装鬼、砑鼓、牌棒、道术之类，色色有之。至暮呈拽不尽。殿前两幡竿，高数十丈，左则京城所，右则修内司，搭材分占上竿呈艺解。或竿尖立横木列于其上，装神鬼，吐烟火，甚危险骇人。至夕而罢。” 可见二郎影响之大。

四川灌口二郎神庙

当代民间制作的杨戬（二郎）像

宋二郎降龙背虎头符文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二郎游猎故事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二郎斩蛟香花供养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二郎神是民间信仰和道教的神祇人物，名号相当多，所称二郎显圣真君、灌口二郎、二郎真君、灌口神、赤城王、昭惠显圣仁佑王、清源妙道真君等等，都是指的一个人。民间多认为他是一位与水利、农耕、防止水灾有关的神，甚至是水神，原型本是先秦蜀郡守李冰之子，李冰曾和其子李二郎一同主持修建都江堰水利工程，造福一方百姓。中国是农业大国，和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神自然受到民间最广泛的崇拜。随着二郎神通广大的不断渲染，李二郎又演变成杨二郎杨戬，他力大无穷，变幻莫测，又能有七十二变(八九玄功)。他的武器是三尖两刃枪，武功绝伦，座下有神兽哮天犬，额间有第三只神眼。杨戬的戬本意就是剪除，灭除，所以他的形象便成了除暴安良、禳灾纳祥的化身，这正是宋代压胜钱二郎品种众多的原因。

真武系列

宋代压胜钱中真武题材的品种占有一定的比例，会多为精品。

金铜真武大帝像

真武大帝，又称玄天上帝、佑圣真君、玄武大帝等，亦称荡魔天尊、报恩祖师、披发祖师等。宋以前称玄武大帝，后传说为避宋真宗的讳(宋真宗曾名玄休、玄侃)或赵宋“圣祖”赵玄朗（赵匡胤）的讳，改称真武大帝。

宋真武太上咒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真武二郎香花供养符文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真武作法虎头符文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北宋时期，真武的形象仍是龟蛇缠绕。至南宋，真武传说开始人格化。其形象是披发跣足、身着玄袍、金甲玉带，仗剑怒目，足踏龟蛇，顶罩圆光，形象十分威猛。此后，作为道教所奉祀的真武大神，原来星辰龟蛇的形象便渐渐淡化了。

真武的出身还有一个神化了的传说，据《元始天尊说北方真武妙经》记载，真武原来是净乐国太子，生来威猛，长大成人后不愿继承王位，发誓要除尽天下妖魔，后遇紫虚元君，授以无上秘道，越游东海，又遇天神授以宝剑。入武当(太和山)修炼。居四十二年功成圆满，白日飞升，玉帝下令敕镇北方，统摄玄武之位，并将太和山易名为武当山，意思是“非玄武不足以当之”。宋天禧年间真宗(1017—1022)诏封为“真武灵应真君”。元朝大德七年(1303)加封为“光圣仁威玄天上帝”，而为北方最高神。真武题材在宋代压胜钱中不少，因为故事的需要，往往做成大钱，看来深受当时人们的喜爱，不少大钱有专门在边郭处打的孔，用于佩戴。

张天师系列

宋代压胜钱里有很多张天师的题材，也是取其降魔驱邪，禳灾纳祥之意。

张天师是道教创始人，本名张陵，字辅汉，因创立道教，人们在他名字中间加了一个道字，称为张道陵。因其最初创立的五斗米道又称天师道，故又称张天师。

张天师像

宋张天师驱鬼周处斩蛟故事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天师斩鬼符印法器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宋天师斩鬼生肖钱（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

传说东汉顺帝年间有一天夜里，太上老君降临张道陵家，授给他雌雄剑和诸多符箓，要求他诛灭横行四川的六大魔王、八大鬼帅。张道陵精修千日，练成了种种降魔的法术。不久八部鬼帅各领鬼兵危害人间，带来各种瘟疫疾病、残害众生。张道陵在青城山上设下道坛，鸣钟扣磬，呼风唤雨，指挥神兵和这些恶鬼大战。他站立在琉璃座上，任何刀箭一接近他就立刻变成了莲花。鬼众又放火来烧，张道陵用手一指，火焰又烧了回去。鬼帅一怒又招来千军万马重重包围，不料张道陵用丹笔一画，所有鬼兵和八大鬼士都纷纷叩头求饶。但是他们口服心不服，回去后又请来六大魔王，率领鬼兵百万围攻青城山。张道陵神闲气定，不为所动，只用丹笔轻轻一画，所有的鬼都死光了，只剩下六大魔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好叩头求饶。张道陵再用大笔一挥，一座山被分成两半把六个魔王困在里面，动弹不得，于是魔王只得答应永世不再为害人间。这就是张天师降魔的传说。宋代压胜钱里有很多张天师的题材，也是取其降魔驱邪，禳灾纳祥之意。

未完待续

参考：

清嘉庆年间徐松辑自《永乐大典》中宋官修《会要》。

宋元马端临编撰《文献通考》

孟元老《东京梦华录》

吴自牧《梦华录》

《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刘春声主编

《中国古代镂空花钱鉴赏》刘春声著

李家淇贺《闲说宋朝赣州铸钱院铸镜那点事》

作者简介

刘春声，文化学者，笔名齐庚，别署宜斋、汉风堂主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中国钱币学会理事、专家库成员，北京市钱币学会常务理事、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钱币大辞典》编纂委员会委员、主编。著有长篇小说《天雨》，文化散文集《探花集》、《情满吕梁山》，专著《中国古代镂空花钱鉴赏》，《打马百钱》。主编出版首部《中国钱币大辞典·压胜钱编》，发表文学、学术文章150余万字。原创公众号《文史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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