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驳学者们对宋代精神的污蔑

批驳学者们对宋代精神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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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驳学者们对宋代精神的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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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东方飞龙 2017-07-11 15:59:01 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蒙古族非著名历史学者张宏杰在《从春秋到明清——国民性的“大退步”》中写道:“唐诗热烈,宋诗沉思。唐朝文人们‘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李白‘十五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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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东方飞龙 2017-07-11 15:59:01

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蒙古族非著名历史学者张宏杰在《从春秋到明清——国民性的“大退步”》中写道:“唐诗热烈,宋诗沉思。唐朝文人们‘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李白‘十五学剑术’、‘一射两虎穿’;岑参‘近来学走马,不弱并州儿’。他们下马能饮酒,上马能杀人:‘酒后竞风采,三杯弄宝刀。杀人如剪草,剧孟同遨游。’(李白《白马篇》)宋代文人却不再向往到边塞去领略风沙,习武从军在他们看来是卑贱的事业。宋诗中很少出现边塞、骏马和战争。唐人笔下的边塞壮丽无比:‘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对比之下,宋代为数不多的边塞诗词中最有名的那一句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读起来是那么的凄凉。如果说唐诗体现的是少年精神,那么宋诗则充满了中年人的冷静和沉思。”张宏杰还竟然宣称:“宋代的基本政治设计,大幅度地改变了中国人的性格。中国人历史上第一次不再以立功疆场为荣。宋代民间流行的俗语是:‘做人莫做军,做铁莫做针。’宋代男人开始失去了尚武精神,他们沉醉在案头书牍之中,在日复一日的浅吟低唱中把流光送走。他们的体质越来越差,性格也越来越细腻。”

张宏杰博士后可以说是通篇都在胡说八道,完全的颠倒黑白,丧心病狂、肆无忌惮的污蔑宋朝。第一,唐诗真热烈吗?宋诗真沉思吗?你读过几首唐诗与宋诗?唐诗边塞诗歌的主流是什么?是悲凉还是热烈?初唐诗人:杨炯《战城南》:“塞北途辽远,城南战苦辛。幡旗如鸟翼,甲胄似鱼鳞。冻水寒伤马,悲风愁杀人。寸心明白日,千里暗黄尘。”沈佺期《出塞》:“十年通大漠,万里出长平。寒日生戈剑,阴云摇旆旌。饥乌啼旧垒,疲马恋空城。辛苦皋兰北,胡霜损汉兵。”杜荀鹤《塞上伤战士》:“战士说辛勤,书生不忍闻。三边远天子,一命信将军。野火烧人骨,阴风卷阵云。其如禁城里,何以重要勋。”王梵志诗曰:“你道生胜死,我道死胜生。生即苦战死,死即无人征。十六作夫役,二十充府兵。碛里向西走,衣甲困须擎。白日趁食地,每夜悉知更。铁钵淹乾饭,同火共分争。长头饥欲死,肚似破穷坑。遣儿我受苦,慈母不须生。”“男女有亦好,无时亦最精。儿在愁他役,又恐点着征。一则无租调,二则绝兵名。闭门无呼唤,耳裹挃星星。”“儿大作兵伕,西征吐蕃贼。行后浑家死,回来觅不得。儿身面向南,死者头向北,父子相分擘,不及元不识 。”“妇人应重役,男子从征行。带刀拟开煞,逢阵即相刑。将军马上死,兵灭地居营。血流遍荒野,白骨在边庭。去马游残迹,空留纸上名。关山千万里,影绝故乡城。生受刀光苦,意里极惶惶。 ”张宏杰你所言的热烈在哪里?你宣称的边塞壮丽无比在哪里?

盛唐诗人:岑参《从军行》:“百战苦风尘,十年履霜露。虽投定远笔,未坐将军树。早知行路难,悔不理章句。”“四起愁边声,南庭时伫立。断蓬孤自转,寒雁飞相及。万里云沙涨,平原冰霰涩。惟闻汉使还,独向刀环泣。”常建《塞上曲》:“百战苦不归,刀头怨明月。塞云随阵落,寒日傍城没。城下有寡妻,哀哀哭枯骨。高适《燕歌行》:“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衰,孤城落日斗兵稀。身当恩遇常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筋应啼别离后。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边庭飘摇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常建《塞下曲》:“北海阴风动地来,明君祠上望龙堆。 髑髅皆是长城卒,日暮沙场飞作灰。龙斗雌雄势巳分,山崩鬼哭恨将军。黄河直北千余里,寃气苍茫成黒云。” 王维《陇西行》:“都护军书至,匈奴围酒泉。关山正飞雪,烽戍断无烟。”王昌龄《塞下曲》:“奉诏甘泉宫,总征天下兵。纷纷几万人,去者无全生。”“功勋多被黜,兵马亦寻分。更遣黄龙戍,唯当哭塞云。”王昌龄《从军行》:“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李白《战城南》:“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者是凶器。”李白《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李白《古风》:“赫怒我圣皇,劳师事鼙鼓。阳和变杀气,发卒骚中土。三十六万人,哀哀泪如雨。且悲就行役,安得营农圃。不见征戍儿,岂知关山苦。”杜甫《秦州杂诗》:“满目悲生事,因人作远游。迟回度陇怯,浩荡及关愁。”“一望幽燕隔,何时郡国开。东征健儿尽,羌笛暮吹哀。”杜甫《月夜忆舍弟》:“戍鼓断人行,秋边一雁声。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杜甫《登岳阳楼》:”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杜甫《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阑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张宏杰再一次请教你,你所言的热烈在哪里?你宣称的边塞壮丽无比在哪里?要不要再给你举些?“早知行路难,悔不理章句。”代表的就是盛唐边塞诗的时代精神!这是不是唐代文人不再向往到边塞去领略风沙?唐代男人开始失去了尚武精神?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首诗体现的是壮丽无比吗?这是通过怀念汉代名将李广,讽刺唐代武将的无能,已让胡马度过阴山。这与同为盛唐诗人高适的“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李白:“李牧今不在,边人饲豺虎。”类似,都是通过怀念古代名将,讽刺唐代武将的无能,体现的是悲哀与凄凉。这些哀怨边塞诗的出现离不开当时的历史背景。就是当时军队屡次惨败。盛唐时期的政治家、史学家杜佑在《通典》中这样描述盛唐时期的对外战绩:“玄宗御极,承平岁久,天下乂安,财殷力盛。开元二十年以后,邀功之将,务恢封略,以甘上心,将欲荡灭奚,契丹,翦除蛮、吐蕃,丧师者失万而言一,胜敌者获一而言万。”“国家开元天宝之际,西陲青海之戍,东北天门之师,碛西怛逻(斯)之战,云南渡泸之役,没于异域数十万人。天宝中哥舒翰克吐蕃青海,青海中有岛,置二万人戍之。旋为吐蕃所攻,翰不能救而全没。安禄山讨奚,契丹于天门岭,十万众尽没。高仙芝伐石国,于怛逻斯川七万众尽没。杨国忠讨蛮阁罗凤,十余万众全没。向无幽寇内侮,天下四征未息,离溃之势岂可量耶?”可见即使被吹嘘的盛唐阶段唐玄宗开元天宝之时的对外战绩也是凄惨无比,屡次大败,几十万将士命丧战场。而且许多败绩都被掩盖,许多胜绩都是吹出来的。“丧师者失万而言一,胜敌者获一而言万”这就是对盛唐时期的军事战绩最权威、最准确的概述!

中晚唐诗人:杨凝《从军行》:“汉卒悲箫鼓,胡姬湿采旃。如今意气尽,流泪挹流泉。” 高骈《言怀》:“恨乏平戎策,惭登拜将坛。手持金钺冷,身挂铁衣寒。” 杨凌《北行留别》:“日日山川烽火频,山河重起旧烟尘。一生孤负龙泉剑,羞把诗书问故人。”李山甫《兵后寻边》:“卷地朔风吹白骨,拄天青气泣幽魂。白怜长策无人问,羞戴儒冠傍塞垣。”李颀《缓歌行》:“早知今日读书是,悔作从前任侠非。”白居易《新丰折臂翁》:“村南村北哭声哀,儿别爷娘夫别妻;皆云前后征蛮者,千万人行无一回。” 高骈《塞上曲》:“二年边戍绝烟尘,一曲河湾万恨新。从此凤林关外事,不知谁是苦心人。” “陇上征夫陇下魂,死生同恨汉将军。不知万里沙场苦,空举平安火入云。” 高骈《塞上寄家兄》:“栎萼分张信使稀,几多乡泪湿征衣。笳声未断肠先断,万里胡天鸟不飞。”许浑《塞下曲》:“夜战桑乾北,秦兵半不归。朝来有乡信,犹自寄征衣。”李颀《古意》:“男儿事长征,少小幽燕客。赌胜马蹄下,由来轻七尺。杀人莫敢前,须如猬毛磔。黄云陇底白雪飞,未得报恩不能归。辽东小妇年十五,惯弹琵琶解歌舞。今为羌笛出塞声,使我三军泪如雨!”李山甫《兵后寻边》:“旗头指处见黄埃,万马横驰鹘翅回。剑戟远腥凝血在,山河先暗阵云来。角声恶杀悲于哭,鼓势争强怒若雷。日暮却登寒垒望,饱鸱清啸伏尸堆。”“风怒边沙迸铁衣,胡儿胡马正骄肥。将军对阵谁教入,战士辞营不道归。新血溅红黏蔓草,旧骸堆白映寒晖。胸中纵有销兵术,欲向何门说是非?”李颀《古从军行》:“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陈陶《陇西行》:“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张籍《征妇怨》:“九月匈奴杀边将,汉军全没辽水上。万里无人收白骨,家家城下招魂葬。”张蠙《吊万人冢》:“兵罢淮边客路通,乱鸦来去噪寒空。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柳中庸《征人怨》:“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马戴《塞下曲》:“旌旗倒北风,霜霰逐南鸿。夜救龙城急,朝焚虏帐空。骨销金镞在,鬓改玉关中。却想羲轩氏,无人尚战功。”姚合《塞下曲》:“印马秋遮虏,蒸沙夜筑城。旧乡归不得,都尉负功名。”刘湾《出塞曲》:“去年桑干北,今年桑干东。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汗马牧秋月,疲卒卧霜风。”刘叉《经战地》:“杀气不上天,阴风吹雨血。冤魂不入地,髑髅哭沙月。人命固有常,此地何夭折?”王建《古从军行》:“金疮生肢节,相与拔箭镞。闻道西凉州,家家妇女哭!”张籍《没蕃故人》:“前年伐月支,城下没全师。蕃汉断消息,死生长别离。无人收废帐,归马识残旗。欲祭疑君在,天涯哭此时。”张蠙《塞下曲》:“边事多更变,天心亦为忧。 胡兵来作寇,汉将也封侯。夜烧冲星赤,寒尘翳日愁。无门展微略,空上望西楼。”曹唐《哭陷边许兵马使》:“北风裂地黯边霜,战败桑干日色黄。故国暗回残士卒,新坟空葬旧衣裳。”雍陶《哀蜀人为南蛮俘虏》:“但见城池还汉将,岂知佳丽属蛮兵。锦江南渡遥闻哭,尽是离家别国声。”来鹄《山中避难作》:“山头烽火水边营,鬼哭人悲夜夜声。” 热烈否?凄凉不?唐代边塞诗歌竟是悲声、哭声,无尽的凄凉!哪还有壮丽热烈?全是无限悲凉!这些才代表了唐代边塞诗歌的主流!!!

著名日本学者桑原隲藏在《中国人的文弱和保守》中写道:“唐杜甫《兵车行》这样写道:‘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因为男子不得不服兵役,所以人们不希望生养男子,而女子可以免于此劳役之苦。所以,比起生养男子反倒不如生养女子更好些,很直接的表达了计较利害的思想。杜甫在《兵车行》中描写了出征士兵与家人惜别的场景:‘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牵衣扯袖般的哭泣不是太没骨气了吗?唐王翰《凉州词》曰:‘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虽颇有洒脱之气,但不得不说这与出征时军人的心态相差甚远。唐李白的《战城南》、李华的《吊古战场》,也都是诅咒战争的诗文。其最具代表的要数唐白居易的新乐府《新丰折臂翁》。这首乐府诗叙述了居住在当时唐都附近的新丰地方,一位断了右臂的老翁的人生故事。这位老翁二十四岁时,被征派到云南服兵役,出于对征兵的憎恨,半夜自己用手将右臂折断,成为天生不具备服役条件的人,终于被免除了兵役放还故乡。至今老翁已八十岁高龄,折断之臂虽然时常作痛,痛起来甚至彻夜难眠,可昔日被征往云南的人,都成了异域的孤魂,他乡的野鬼,没有一人能再次踏上故乡的土地。与之相比,断臂翁的一生,已是相当幸福的了。‘此臂折来六十年,一肢虽废一身全。至今风雨阴寒夜, 直到天明痛不眠。痛不眠,终不悔,且喜老身今独在。不然当时泸水头,身死魂孤骨不收。应作云南望乡鬼。’白居易所记之事,决非虚构,而是实有其事。隋末至唐代之间,当时青年着伤自己的手足称之为福手、福足,以免于兵役,这在正史里有明确记载。”请问唐代征兵打仗就哭声震天,为逃兵役自断手足还觉得幸运,这是不是中国人历史上第一次不再以立功疆场为荣?唐代男人开始失去了尚武精神?

范仲淹《渔家傲》词云:“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张宏杰只引范仲淹这首小词,就敢放言:“宋代为数不多的边塞诗词中最有名的那一句范仲淹的‘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读起来是那么的凄凉。如果说唐诗体现的是少年精神,那么宋诗则充满了中年人的冷静和沉思。”

宋诗中真的很少出现边塞、骏马和战争吗?宋代无论是边塞诗还是边塞词都远比唐代多得多,既然前面引用了那么多句唐诗,为什么突然偏要引用一首宋词做对比呢?为什么不是诗对诗,词对词呢?唐代敦煌歌辞《酒泉子》:“每见惶惶,队队雄军惊御辇。蓦街穿巷犯皇宫,只拟夺九重。长枪短剑如麻乱,争奈失计无投窜。金箱玉印自携将,任他乱芬芳。”被农民吓得四处逃跑的唐代的帝王将相、军士兵卒是否以立功疆场为荣?是不是早已失去了尚武精神?唐人后悔当兵,敦煌歌辞《失调名》:“十四十五上战场,手执长枪。低头泪落悔吃粮,步步近刀枪。昨夜马惊辔断,惆怅无人遮拦。”《破阵子》:“年少征夫堪恨,从军千里馀。为爱功名千里去,携剑弯弓沙碛边。抛人如断弦。迢递可知闺阁,吞声忍泪孤眠。”这些唐词好像没有半点张宏杰所言的热烈、壮丽乃至少年精神,比范仲淹《渔家傲》还要凄凉。范仲淹豪迈的形容西夏战事的边塞诗歌为什么不引用,真没读过吗?是无知还是无耻?“太原兵重压强胡,莫对秋风忆鱠鲈。万里天声扬紫塞,十年人望在黄枢。定应松柏心无改,自信云龙道不孤。应笑病夫何所补,独能安坐养桑榆。”这是不是读起来是不那么的凄凉?还充满自信与豪气?”

宋诗边塞诗歌的主流是什么?首先范仲淹这首边塞词并不能代表宋代众多边塞诗的风格,它只是宋代众多边塞诗少数另类。魏泰《东轩笔录》记载:“范文正公守边日,作《渔家傲》乐歌数阕,皆以‘塞下秋来’为首句,颇述边镇之劳苦,欧阳公尝呼为‘穷塞主’之词。及王尚书素出守平凉,文忠亦作《渔家傲》一词以送之,其断章曰:‘战胜归来飞捷奏,倾贺酒,玉阶遥献南山等。’顾谓王曰:‘此真元帅之事也。’”李颀《古今诗话》写道:“庐陵讥范希文《渔家傲》为穷塞主,自矜其“战胜归来飞捷奏。 倾贺酒。玉阶遥献南山寿”,为真元帅之事。 按宋以小词为乐府,被之管弦,往往传于宫掖。范词如“长烟落日孤城闭”,及“绿树碧帘相掩映,无人知道外边寒”等句,使听者知边庭之苦。此深得采薇、出车、杨柳雨雪之意,若欧词止于谀耳,何所感耶?”吴处厚《青箱杂记》写道:“范文正公作《金在镕赋》云:“如令区别妍媸,愿为轩鉴;若使削平祸乱,请就干将。”则公负将相器业,文武全材,亦见于此赋矣。”范仲淹的雄心大志又岂是你张宏杰这种层次的文痞能了解评判的?范仲淹何尝把西夏跳梁小丑放在眼里?范仲淹在给西夏国主赵元昊的书信《答赵元昊书》中写道:“彼若归顺,我已先复旧疆,彼未归顺,我已压于贼境。横山一带,在我目中,彊者可袭,弱者恩附。此亦拓边之一事。”范仲淹:“臣与韩琦日夜计议,选练兵将,渐复横山,以断贼臂,不数年间,可期平定。”“元昊若失横山之势,可谓断其右臂矣!”知道横山一带对西夏的意义吗?范仲淹已经胸有成竹为宋朝制定出夺取横山灭西夏的战略,为宋军日后痛击西夏指明了方向。

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记载:“蔡子正(蔡挺)久在边任,晚年以龙图阁直学士再守平凉,作《喜迁莺》词一阙以自广,曰:‘霜天清晓。望紫塞古垒,寒云衰草。汉马嘶风,边鸿翻月,陇上铁衣寒早。剑歌骑曲悲壮,尽道君恩须报。塞垣乐,尽囊鞭锦领,山西年少。谈笑。刁斗静,烽火一把,长报平安耗。圣主深仁,威棱遐布,骄虏尚宽天讨。岁华向晚愁恩,谁念玉关人老?太平也,且欢娱,莫惜金蹲频倒。’此曲成,大传都下。”在宋代广受欢迎大传天下的是像蔡挺《喜迁莺》这样畅快欢娱的边塞词。

庞籍《渔家傲》:“儒将不须躬甲胄。指挥玉麈风云走。战罢挥毫飞捷奏。倾贺酒。三杯遥献南山寿。草软沙平春日透。萧萧下马长川逗。马上醉中山色秀。光一一。旌戈矛戟山前后。”欧阳修《渔家傲》:“战胜归来飞捷奏,倾贺酒,玉阶遥献南山寿。”王安中《菩萨蛮》:“中军玉帐旌旗绕。吴钩锦带明霜晓。铁马去追风。弓声惊塞鸿。 分兵闲细柳。金字回飞奏。犒饮上恩浓。燕然思勒功。”苏轼《江城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轼《南乡子》:“旌旌满江湖。诏发楼船万舳舻。投笔将军因笑我,迂儒。帕首腰刀是丈夫。”黄庭坚《水调歌头》:“落日塞垣路,风劲戛貂裘。翩翩数骑闲猎,深入黑山头。极目平沙千里,惟见雕弓白羽,铁面骇骅骝。”李纲《苏武令》:“登坛作将,燕然即须平扫。拥精兵十万,横行沙漠,奉迎天表。”辛弃疾《满江红》:“把诗书马上,笑驱锋镝。金印明年如斗大。”陈亮《念奴娇》:“正好长驱,不须反顾,寻取中流誓。小儿破贼,势成宁问疆场。”刘克庄《贺新郎》:“问长缨、何时入手,缚将戎主。”宋自逊《昼锦堂》:“恨不明朝出塞,猎猎旌旗。文南一失澶渊劲,夔门三箭武关奇。挑灯看,龙吼传家旧剑,曾斩吴曦。”陆游《汉宫春》:“羽箭雕弓,忆呼鹰古垒,截虎平川。吹笳暮归野账,雪压青毡。淋淳醉墨,看龙蛇飞落蛮笺。人误许、诗情将略,一时才气超然。”这些词才是宋代边塞诗歌的主流代表。

晁补之《满江红•次韵吊汶阳李诚之待制》:“牙帐尘昏余剑戟,翠帷月冷虚弦索。记往岁、龙坂误曾登,今飘泊。射虎山边寻旧迹,骑鲸海上追前约。便江湖、与世永相忘,还堪乐。”李曾伯《水调歌头•乙巳九月寿城获捷,和傅山父凯歌韵》:“ 壁垒壮西塞,形势古州来。九重庙算经远,边隙肯轻开。整顿金城千仞,遮护风寒数处,蛇豕敢当哉。惆怅倚长剑,扫未尽烟埃。骑连营,桥列栅,木成排。老酋鱼釜视我,孰与障吾淮。横槊冲围四出,北府牢之何勇,新进喜多才。老子可归矣,击坏乐春台。”张鎡《水调歌头•项平甫大卿索赋武昌凯歌》:“忠肝贯日月,浩气抉云霓。诗书名帅,谈笑果胜棘门儿。牛弩旁穿七札,虎将分行十道,先解近城围。一骑夜飞火,捷奏上天墀。 畅皇威,宣使指,领全师。襄阳耆旧,请公直过洛之西。箪食欢呼迎处,已脱毡裘左衽,还著旧藏衣。笳鼓返京阙,风采震华夷。”方岳《喜迁莺•和余义夫行边闻捷》:“铁色骢骄,金花袍窄,未觉塞垣寒早。笳鼓声中晴色,一羽不飞边报。君莫道,怎乾坤许大,英雄能少。谈笑。鸣镝处,生缚胡雏,烽火传音耗。”赵彦端《江城子•上张帅》:“春风旗鼓石头城。急麾兵,斩长鲸。缓带轻裘,乘胜讨蛮荆。蚁聚蜂屯三十万,争面缚,向行营。 舳舻千里大江横。凯歌声,犬羊惊。尊俎风流,谈笑酒徐倾。北望旄头今已灭,河汉淡,两台星。”吴则礼《红楼慢•赠太守杨太尉》:“声慑燕然,势压横山,镇西名重榆塞。干霄百雉朱阑下,极目长河如带。玉垒凉生过雨,帘卷晴岚凝黛。有城头,钟鼓连云,殷春雷天外。长啸,畴昔驰边骑。听陇底鸣笳,风搴双旆。霜髯飞将曾百战,欲掳名王朝帝。”李曾伯《满江红•得襄阳捷》: “狼吻不甘春哨衄,马蹄又踏寒滩入。向下洲、一鼓扫群胡,三军力。赖因人成事,同心却敌。见说陈尸三十里,投鞍委甲如山积。”无名氏《沁园春•奏捷淮堧》:“奏捷淮堧,勒功燕石,鼓吹凯旋。正归班玉笋,花袍方卸,彩衣亟著,忠孝双全。清德独高,皇心简注,燕寝凝香朱两幡。君王问,录屏风姓字,趣对金銮。”张孝祥《水调歌头•凯歌上刘恭父》:“猩鬼啸篁竹,玉帐夜分弓。少年荆楚剑客,突骑锦襜红。千里风飞雷厉,四棱星流彗扫,萧斧锉春葱。谈笑青油幕,日奏捷书同。”刘过《沁园春》: “万马不嘶,一声寒角,令行柳营。见秋原如掌,枪刀突出,星驰铁骑,阵势纵横。人在油幢,戎韬总制,羽扉从容裘带轻。君知否,是山西将种,曾系诗盟。龙蛇纸上飞腾。看落笔四筵风雨惊。便尘沙出塞,封侯万里,印金如斗,未惬平生。拂拭腰间,吹毛剑在,不斩楼兰心不平。”张孝祥《水调歌头》:“ 圣天子,方侧席,选豪英。日边仍有知已,应剡荐章间。好把文经武略,换取碧幢红旆,谈笑扫胡尘。”这些边塞词才是常见的宋词本色!岳飞《满江红》这样豪气冲天的都无需再引,是唐诗热烈,还是宋词?唐词哪有这么多豪情万丈的句子?

宋诗边塞诗歌中豪迈诗句更是比唐诗宋词多得多。司马光:“弃笔取封侯。”范缜:“长啸却胡骑。”钱惟演:“置酒军中乐,闻笳塞上清。”王禹偁:“记筹鼓声急,中的酒量宽。诚非军旅事,亦有堵墙观。安得十万枝,长驱过桑干。射彼老上庭,夺取燕脂山。不见一匈奴,直抵瀚海还。北方尽纳款,献寿天可汗。”石介:“安得百万骑,铁甲相磨鸣。西取元昊头,献之天子庭。北入匈奴域,缚戎主南行。东逾沧海东,射破高丽城。南趋交趾国,蛮子舆衬迎。尽使四夷臣,归来告太平。”文彦博:“汗马出长城,横行十万兵。燕山纪功后,麟阁耀鸿名。”苏颂:“入朝掌武事,出塞受师孑。胡尘息边土,蛮貊竮巢穴。”苏舜钦:“不然弃砚席, 挺身赴边疆。 喋血鏖羌戎, 胸胆森开张。弯弓射搀枪, 跃马埽大荒。 功勋入丹青, 名迹万世香。”“马跃践胡肠,士渴饮胡血;腥膻屏除尽,定不存种孽。予生虽儒家,气欲吞逆羯。”刘攽:“天弧射狼星,旄头烂垂光,分我一汉节,系取穹庐王。”梅尧臣:“青骊渡河水,侠气动刀环。”苏轼:“少年带刀剑,但识从军乐。”“西羌解仇隙,猛士忧塞壖。庙谋虽不战,虏意久欺天。山西良家子,锦缘貂裘鲜。千金买战马,百宝妆刀环。何时逐汝去,与虏试周旋。”黄庭坚:“黄金妆佩剑,猛兽画旗旄。北极狼星落,中原王气高。终令贺兰贼,不著赭黄袍。”张耒:“羞戴文吏冠,慨然喜功名。愿得丈二殳,为国作长城。”刘子翚:“男儿取封侯,赴敌如饥渴。 腰悬孛堇头,长歌献金阙。””陆游:“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丈夫毕此愿,死与蝼蚁殊。”“胡来即送死,讵能犯金汤。请书一尺檄,为国平胡羌。”张嵲:“男儿重意气,握节向幽燕。”

梅尧臣:“长大实好带弓剑,何不往助清边尘。”苏颂:“征虏雅歌追乐事,兰亭赓唱掩芳尘。”范祖禹:“诗书谋帅得豪英,去拥洮河十万兵。舒卷风云为号令,笑谈樽俎是功名。”苏轼:“誓将马革裹尸还,肯学班超苦儿女。封侯卫霍知几许,老矣先生困羁旅。酒酣聊复说平生,结袜犹堪一再鼓。弃书捐剑学万人,纨绔儒冠皆误身。”“好戴黄金双得胜,休教白苎一生酸。臂弓腰箭何时去,直上阴山取可汗。”好戴黄金双得胜这是武人妆束。苏舜钦:“男儿胜衣志四海,实耻坐得万户侯。”赵时韶:“三万卷书三尺剑,男儿事业要伊周。”宋伯仁:“男儿未肯着渔蓑,且把屠龙一剑磨。”高言:“男儿慷慨平生事,时复挑灯把剑看。”杜范:“男儿出世岂无为,七尺非供蝼蚁食。我欲匹马胡儿中,直指燕山以功勒。”卢钺:“杯酒酹江应自誓,男儿西北有神州。”强至:“十万强弓略未弯,妖氛渐灭贺兰山。元侯把诏开新府,上客随书出故关。诗酒不妨行乐外,功名只在立谈间。主人待勒燕然石,谁道能铭独姓班。”王珪:“自笑不如虎贲士,翻令捉臂笑儒冠。”方岳:“自识荆门子才甫,梦驰铁马战城南。”徐铉:“仲宣一作《从军咏》,回顾儒衣自不平。”陆游:“少年壮气吞残虏。”“十年学剑勇成癖,腾身一上三千尺。”“投笔书生古来有,从军乐事世间无。”“破虏谁持白羽扇,从军曾拥绿沉枪。”“起倾斗酒歌出塞,弹压胸中十万兵。”“不应幕府无班固,早晚燕然刻颂诗。”“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华岳:“男儿未际风云会,辜负胸中十万兵。”李伯玉:“男儿生须衔枚卷甲臂雕兮,径投虎穴策奇功。”刘克庄:“腐儒尚可军马司,试作平淮第二碑。”周紫芝:“詹郎胸次有奇兵,几为楼兰欲请缨。”刘过:“何不夜投将军飞,劝上征伐鞭四夷。沧海可填山可移,男儿志气当如斯。”这些诗歌无不,表现了宋代文人希望在战场上博取功名,建功立业的强烈愿望。宋代文人哪里不再向往到边塞去领略风沙,习武从军在他们看来何曾是卑贱的事业???张宏杰再请告诉我宋代边塞诗的主流是什么?宋代文士入伍从军会比唐代少吗?你哪来的自信与勇气如此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

陈正敏《遯斋闲览》记载:“王子淳(王韶)初平熙河,教军士为讶鼓戏,遂盛行于世。其举动舞按之节与优人之词,皆子淳所制也。或云子淳与西人对阵,命军士百人装为讶鼓队出军前,虏见皆惊愕,乃进兵奋击,大破之。”有词有鼓乐,这才是宋代文士、军人高唱的边塞歌。徐积《赠王观文并序》写道:“是以复为西征篇焉。大江之心,波涛浩然,旌幢蔽空,鼓吹合作,歌酒半酣,借壮夫勇士歌之,虽不足以娱王公之听,而动王公之容,至于麾下骁俊,必将慷慨气作,奋思忠烈如班超、傅介子之比也。”王观文为王韶别称。刘敞《观南戍士卒作乐》诗曰:“箫鼓军中乐,旌旗岁晚过。激昂双剑舞,慷慨万人歌。睥睨荆衡小,腾凌虎兕多。北风随杀气,横绝洞庭波。”沈括《梦溪笔谈》记载:“边兵每得胜回,则连队抗声凯歌,乃古之遗音也。凯歌词甚多,皆市井鄙俚之语。余在鄜延时,制数十曲,令士卒歌之,今粗记得数篇。其一:‘先取山西十二州,别分子将打衙头。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其二:‘天威卷地过黄河,万里羌人尽汉歌。莫堰横山倒流水,从教西去作恩波。’其三:‘马尾胡琴随汉车,曲声犹自怨单于。弯弓莫射云中雁,归雁如今不记书。’其四:‘旗队浑如锦绣堆,银装背嵬打回回。先教净扫安西路,待向河源饮马来。’其五:‘灵武西凉不用围,蕃家总待纳王师。城中半是关西种,犹有当时轧吃儿。’”这才是宋人边塞诗歌的主流。像张齐贤、范仲淹、韩琦、王韶、沈括、蔡挺、章楶、李纲、虞允文、陆游这样从军并建立功业的宋代文人远远比唐代多得多。

宋代边塞诗歌的少年精神,邹登龙《结客少年场》 :“并儿任气侠,年少肝胆雄。锦臂金弹丸,银鞍玉花骢。腰插三尺剑,手开二石弓。轻生重大义,一战朔庭空。斩取戎王头,捷奏甘泉宫。” 文彦博《侠少行》:“锦带佩吴钩,翩翩跃紫骝。垂鞭度永埒,挟弹过长楸。”高翥《李将》:“自小在行伍,得官因用兵。筹边头发竖,入阵骨毛轻。战马惜如命,宝刀都有名。”宋祁《少年行》:“ 君不见汉家五陵诸少年,白马骊驹大道边。紫纶裁帽映两纽,黄金错带佩双鞬。经过主第赐绿帻,归宴前堂罗曲宴。长安多逐韩嫣弹,别藏仍收张氏钱。传言天子将羽猎,千乘万骑向甘泉。”孔武仲《送徐成之通判永宁军》:“少年意气横寥廓,淬拭龙泉出锋锷。人情俱欲向长安,天语新令倅河朔。霜风冽冽吹边州,青骢骏马锦貂裘。” 张耒《少年行》:“骍弓鹊角苍雕羽,金错旗竿画貔虎。长驱直踏老上庭,手拔干将斩狂虏。归来解甲见天子,金印悬腰封万户。自为大汉上将军,高揖群公佐明主。”吕定《调兵》:“年少谈兵胆气豪,折冲千里岂辞劳。旌旗影动秋风瑟,鼓角声回夜月高。红锦裁鞍新试马,黄金装带旧悬刀。临征自信军容盛,五色团花绣战袍。”李流谦《失题》:“身长七尺面一尺,眼若电光鬓若棘。腰间大羽不妄发,长空弦落鸟随踣。汉家夫子方少年,东平月窟西酒泉。不须武阳兵十万,不用都尉卒五千。愿得君王一寸铁,断取楼兰献北阙。笑提金印归去来,五湖茫茫波浸月。”李曾伯《齐天乐》:“少年塞上秋来早,昴街尚余芒曜。举目关河,惊心弧矢,顾我岂堪戎纛。几番凤诰。愧保障何功,恩隆旒藻。笑指呼鹰,露花烟草忆刘表。”贺铸《六州歌头》:“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穴俄空,乐匆匆。”这些积极向上、朝气蓬勃的边塞诗歌,无不印证着宋代文士渴望在战场上建立功业的壮志与雄心,宋代边塞诗歌何曾不少年?

张宏杰你从哪一本书读到:“宋代民间流行的俗语是:‘做人莫做军,做铁莫做针。’”你个垃圾小丑为污蔑宋朝肆无忌惮,竟敢伪造史实。《新编五代史平话》讲的是五代还是宋代?五代和宋代有什么共同点?无耻!硬把唐代、五代的风气与民俗,污垢到宋朝身上。由于宋代实行的是募兵制,且有十分丰厚的薪水,宋太祖:“先务瞻军享士。金币绢钱,无所爱惜。”司马光:“国家竭天下之财养长征兵士。”蔡襄:“天下六分之物,五分养兵。”韩琦:“一人充军,数口之家得以全活。”所以广大的宋人都是积极参军踊跃入伍。宋朝的实际情况是正如大文学家曾巩所言:“举天下之民投为兵者相望焉,若始今募兵者。”宋仁宗在诏书中亦明确说:“吾民忙从军籍者多,而服农功者寡。”可见‘做人莫做军,做铁莫做针’这与宋代的情况完全不符!这又这么会是宋代民间流行的俗语呢?苏轼:“少年带刀剑,但识从军乐。”司马光:“征西大府开,后乘得高材。信美从军乐,修梧茂帝台。”李流谦: “今日论形胜,全淮正上流。 老成资毕召,俊异集枚邹。 共说从军乐,休歌出塞愁。”陆游:“投笔书生古来有,从军乐事世间无。”杨景:“罢奏清笳听凯歌,行营细柳拂雕戈。征人尽道从军乐,城上黄云喜气多。”刘克庄:“君亲一念与天通,麾下人人可即戎。”“羽檄联翩趣募兵,单枪一剑觅功名。健儿争欲趋淮阃,宣相相看若父兄。”宋诗中还有那么多形容宋代百姓及文士踊跃参军,歌颂从军乐的诗歌,这些都足证张宏杰之流不读书就敢胡说的无耻学风,张宏杰对得起培养你的学校吗?你的毫无廉耻的胡说八道难道不给你的父母丢脸吗?

“做人莫做军,做铁莫做针。”正符合唐朝的社会实际情况。唐初白话诗僧王梵志就指出当时唐朝的民间风气是:“天下恶官职,不过是府兵。”《旧唐书•刘仁轨传》记载:“州县发遣兵募,人身少壮、家有钱财、参逐官府者,东西藏避,并即得脱。虽是老弱,推背即来。.唯闻枷锁推禁,夺赐破勋,州县追呼,求住不得,公私困弊,不可言尽。频年征役,牵挽辛苦,与白丁无别。百姓不愿征行。”“臣勘责见在兵募,衣裳单露,不堪度冬者,给大军还日所留衣裳,且得一冬充事。来年秋后,更无准拟。”唐高宗初期的军队就出现大问题,富贵精壮往往逃避兵役,而穷困老弱之辈,被政府强征入伍,甚至待之如奴仆。所以唐兵多穷困不堪,衣服单薄,甚至难已过冬。没打仗就逃,这样的军队毫无战斗力,所以经常惨败就不足为奇了。当兵穷而无出路,被百姓鄙视,也再正常不过了。《旧唐书•郭子仪传》记载:“盖以六军之兵,素非精练,皆市肆屠沽之人,务挂虚名,苟避征赋,及驱以就战,百无一堪。”这就是唐军素质差,常吃败仗的原因。《新唐书•兵志》记载:“诸府士益多不补,折冲将又积岁不得迁,士人皆耻为之。”“自天宝以后,彍骑之法又稍变废,士皆失拊循。故时府人目番上宿卫者曰‘侍官’,言侍卫天子;至是,卫佐悉以假人为童奴,京师人耻之,至相骂辱必曰‘侍官’。而六军宿卫皆市人,富者贩缯彩、食粱肉,壮者为角牴、拔河、翘木、扛铁之戏,及禄山反,皆不能受甲矣。”马端临《文献通考•兵考》记载:“唐自天宝以来,内外皆募兵也。外兵则藩镇擅之,内兵则中人擅之。自募兵之法行,于是择其愿应募者,而所谓愿应募者,非游手无藉之徒,则负罪亡命之辈耳,良民不为兵也。故世之詈人者,曰:‘黥卒’,曰:‘老兵’,盖言其贱而可羞。”唐人辱骂对方往往称之为“侍官”、“黥卒”、“老兵”,这就是唐人风俗,足证唐代军人在唐代百姓眼中地位之低下及唐人普遍对军人的蔑视!唐人李繁《邺侯家传》:“时关或富实,人尤尚气,乃耻之,至有熨手足以避府兵者,番上者贫羸受雇而来,由是府兵始弱矣。”唐人杜牧《孙子注序》:“缙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苟有言者,世以为粗暴异人,人不比数。”杜牧《原十六卫》:“率市儿辈,盖多赂金玉,负倚幽阴,折券交赀所能也,绝不识父兄礼义之教,复无慷慨感概之气。”《唐会要•军杂录》记载:“天宝末,天子以中原太平,修文教,废武备,销锋镝,以弱天下豪杰。于是挟军器者有辟,蓄图谶者有诛,习弓矢者有罪,不肖子弟为武馆者,父兄摈之不齿。惟边州置重兵,中原乃包其戈甲,示不复用,人至老死不闻战声。六军诸卫之士皆市人白徒,富者贩缯彩,食粱肉,壮者角抵拔河,翘木扛铁,日以寝斗,有事乃股栗不能授甲。”《唐会要•议刑轻重》:“徵役繁多,人不聊生,又自折生体,称为福手福足,以避征戍。”司马光《资治通鉴》记载:“自(高宗)显庆五年(660年)以来,州县每发百姓为兵,其壮而富者,行钱参逐,皆亡匿得免;贫者身虽老弱,被发即行。惟闻枷锁推禁,夺赐破勋,州县追呼,无以自存,公私因弊,不可悉言。以是昨发海西之日,已有逃亡自残者,非独至海外而然也。比年出征,皆使勋官挽引,劳苦与白丁无殊,百姓不愿从军。”“武后以来,承平日久,府兵浸堕,为人所贱;百姓耻之,至蒸熨手足以避其役。”“天宝之后,复稍变废,应募者皆市井无赖,未尝习兵。承平日久,议者谓兵可稍减。是时民间挟兵者有禁,子弟为武官,父兄摈而不齿。”“神策军士皆长安富家子,赂宦官窜名军籍,厚得禀赐,但华衣驽马,凭势使气,未尝经战阵。闻当出战,父子聚泣,多以金帛雇病坊贫人代行,往往不能操兵。”孙光宪《北梦琐言》:“唐自大中以来,以兵为戏者久矣。廊庙之上,耻言韬略,以櫜鞬为凶物,以钤匮为凶言。就有如卢藩、薛能者,目为粗才。一旦宇内尘惊,闾左飙起,遽以褒衣博带,令押燕颔虎头,适足以取笑耳!”这些记载正是:“做人莫做军,做铁莫做针”最真实的注解!已故著名史学家唐长儒在《魏晋南北朝隋唐史三论》中写道:“自武周时期卫士身份也大大降低,上番宿卫往往被卫官派往豪贵之家服僮仆之役,以致充当卫士为人所贱视。”日本史学家桑原隲藏在《中国人的文弱和保守》中写道:“在唐代,热望于文官科举考试的人很多,而热望于军人武举的几乎没有。当时军人的地位是极其低下的,一家人中若有个当兵的,他的父母兄弟都会看不起他。唐代的兵役制与日本的相同,守卫京城的士兵都是从地方上挑选的,称之为‘卫士’或‘侍官’。当时,人们恶言相加的时候,便骂对方是‘侍官’。在日本的话,基本相当于‘贱民’或者‘隐亡’(火葬场焚尸工)之类。军人地位之低下真是难以想象!”张宏杰把唐朝的污水泼到宋朝身上,可谓无耻至极!再请你证明一下:“他们的体质越来越差”,一个生活品质与水平都大幅度提升的顶级文明一天吃三顿饭的竟然会比一天只吃两顿或一顿的身体差,你的人类本应具备的最基本的认知在哪呢?本人绝不是歧视少数民族学者的智商与水平,像张宏杰一样认知的汉族学者更是十分壮大繁茂密。总之他们代表着新中国史学界的主流与水准。

孙维城《唐宋文学稿》:“盛唐时期,由于近百年的安定繁荣,国力强盛,培养了一代知识分子的昂扬精神面貌。他们具有着强烈入世思想,渴望建功立业,充满着自信,自负,他们的豪雄气 概与建功立业的强烈愿望,几乎处处流露出来,如王维早年的《老将行》、《燕支行》、孟浩然的《田园作》、高适的《塞下曲》、《淇上酬薛三据兼寄郭少府微》 等,在他们笔下,边塞被写得那样神奇壮伟,山河、功业、豪情,完全融为一体,向往、追求、理想,一切都带着明朗基调与乐观情绪,站在这一时代风貌巅峰的是李白,《与韩荆州书》:“白,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遍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虽长不满七尺,而心雄万夫。”一付强横霸道,带有无赖气的豪迈气度,不是宋以后的文弱书生。”

唐朝哪有近百年的安定繁荣?范祖禹《唐鉴》: “凡唐之世治如此其少,乱日如彼其多。其治安之久者,不过数十年。”王夫之《读通鉴论》:“唐自高宗以后,非弑械起于宫闱,则叛臣讧于肘腋,自开元二十余年粗安而外,皆乱日也。”孙维城你读的是什么历史?宋朝才有百年的安定繁荣。唐朝从唐高宗武后就是一个被动挨打的乱世局面。疲于战争,民不聊生。《新唐书》明确记载:“永淳以后,给用益不足。加以武后之乱,纪纲大坏,民不胜其毒。”民不胜其毒难道就是你所说的安定繁荣?唐高宗仪凤四年(679年)韦承庆上疏:“今陛下仓库之内,比稍空竭,寻常用度,不支一年。倘有水旱,人须赈给,徵发时动,兵要资装,则将何以备之?倘水旱为灾,人至饥馁,夷狄作梗,兵无资粮。”韦嗣立上疏:“今廪帑耗竭,无一岁之储。假遇水旱,人须赈给,不时军兴,士待资装,陛下何以具之?”唐高宗永淳元年(682年)太常博士裴守真上疏:“一夫之耕,才兼数口,一妇之织,不赡一家。赋调所资,军国之急,烦徭细役,并出其中;黠吏因公以贪求,豪强恃私而逼掠。以此取济,民无以堪。又以征戍阔远,土木兴作,丁匠疲于往来,饷馈劳于转运,微有水旱,道路遑遑。岂不以课税殷繁,素无储积故也。”武则天神功元年(697),狄仁杰上疏:“方今关东饥馑,蜀汉逃亡,江淮以南,征求不息,人不复业,则相率为盗。”武则天圣历初年(698年),狄仁杰上疏:“近缘军机,调发伤重,家道悉破,或至逃亡,剔屋卖田,人不为售。内顾生计,四壁皆空。重以官典侵渔,因事而起,取其髓脑,曾无心愧。修筑城池,缮造兵甲,州县役使,十倍军机。官司不矜,期之必取,枷杖之下,痛切肌肤。事迫情危,不循礼义,愁苦之地,不乐其生。”当时诗人王梵志形容人民的困苦道:“穷汉生一群。身上无衣挂,长头草里蹲。到大耶没忽,直似饱糠豚。长大充兵役,未解起家门。积代不得富,号曰‘穷汉村’。 “兵无资粮”、“廪帑耗竭”这就是国力强盛?王梵志《天下浮逃人》中写道:“天下浮逃人,不啻多一半。南北掷踪藏,诳他暂归贯。游游自觅活,不愁应户役。无心念二亲,有意随恶伴。心毒无忠孝,不过浮游汉。此是五逆贼,打煞何须案。”韦嗣立上疏说:“今天下户口,亡逃过半,租调既减,国用不足。”李峤:“今天下之人,流散非一。或违军镇,或因缘逐粮,苟免岁时,偷避徭役。此等浮衣寓食,积岁淹年,王役不供,簿籍不挂,或出入关防,或往来山泽。”安定繁荣在哪?“天下浮逃人,不啻多一半” 、“今天下户口,亡逃过半”,安定繁荣到一半逃亡? “课税殷繁”、“人至饥馁”、“家道悉破”、“剔屋卖田”、 “人不为售”、“不乐其生”,这是罕有的乱世贫穷!唐睿宗文明元年(684),陈子昂上疏:“今则不然,燕代迫匈奴之侵,巴陇婴吐蕃之患。西蜀疲老,千里运粮,北固丁男,十五乘塞。岁月奔命,其弊不堪。秦之首尾,今不完矣。即所余者,独三辅之间尔。顷遭荒馑,人被荐饥。自河而西,无非赤地,循陇以北,罕逢青草。莫不父兄转徙,妻子流离,委家丧业,膏原润莽。去岁薄稔,前秋稍登,使羸饿之余,得保沉命,天下幸甚,可谓厚矣!然而流人未返,田野尚芜,白骨纵横,阡陌无主,至于蓄积,犹可哀伤。”唐睿宗垂拱二年(685年)陈子昂上疏:“当今天下百姓思安久矣。曩属北胡侵塞,西戎寇边,兵革相屠,向历十载。关河自北,转输幽燕,秦蜀之西,驰驾湟海,当时天下疲极矣。重以大兵之后,屡遭凶年,流杂饥饿,死丧略半。”国力强盛在哪?强盛到四处被动挨打?全是没有廉耻的胡说八道!还“一付强横霸道,带有无赖气的豪迈气度”可笑至极!豪迈霸道怎么会留下“一虏持矛,百人莫敢当”屈辱千古的时代名言?怎么发出“早知行路难,悔不理章句”的时代靡音?还敢用唐朝对比宋朝,还敢说宋文弱,荒谬到无耻!褒唐贬宋、美唐垢宋是新中国史学界孕育出根深蒂固的天然顽疾陋病!

较著名历史学者葛剑雄总主编《千秋兴亡》系列徐洪兴、姚荣涛著写的《文盛武衰 宋朝历史一瞥》一书写道:“(唐)那时的人们,大多崇尚粗犷雄毫,无畏无惧,尚武轻文。哪怕是文人,也多沾染有这种气息,就以唐诗来举例,大量的唐代诗歌记录了当时“尚武”的风气,如杨炯表示:“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王维:“忘身辞凤阙,报国取龙城。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李贺吟叹:“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连具有较多儒家正统意识的杜甫,也在诗中发出感慨:“男儿应斗死,壮士耻为儒。”整个社会氛围弥漫着英雄主义和尚武精神,以致文人习武知兵,出入边塞,成为很平常的事。如李白自表其经历曰:“白陇西布衣,流落楚汉。十五好剑术,徧干诸侯;三十成文章,历抵卿相。”表现出一幅好勇斗狠的气度。而的边塞诗,逐成为唐诗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到了宋代,我们看到的是什么呢?宋仁宗时的田况,在其所著的《儒林公议》中引尹洙语曰:‘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凯歌而还,献捷太庙,其荣亦不能及矣。’当时,在世人眼里,考重状元的话,比一位领兵几十万的大将,打了大胜仗,收复了失地,然后凯旋而归还要荣耀得多。一般老百姓虽经常要为国家提供兵源,但他们仍坚信“好难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谚语。上面讲到的唐代诗歌体现的社会氛围,到宋代时几乎荡然无存了。渴望建立军功的志向,变成了“惟有读书高”;“醉卧沙场君莫笑”的审美意境,变成了“将军白发征夫泪”。

能证明一下宋代老百姓坚信‘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谚语吗?欧阳修《送李太傅知冀州》:“吾慕李汉超,为将勇无俦。养士三千人,人人百貔貅。 关南三十年,天子不北忧。汉超虽已久,故老尚歌讴。”欧阳修在写给李端懿的诗中特意写到了宋太祖时的名将李汉超,寄望鼓励他。李汉超镇守边关十八年,离逝之时,当地的百姓都悲恸不已,数万人联名上书要求政府给李汉超立碑以纪念其功业,政府当然从民所愿,碑名为《李公德政碑》。甚至在李汉超死后几十年,尚有故老时常歌讴他的功德。这说明了什么?一代名将曹武穆曹玮治理秦州,深得百姓爱戴,人民在其生前就纷纷自发的请求朝廷为曹玮功状刻石立碑,颂赞其功业。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秦州僧道百姓等,以部署曹玮功状请立碑颂,有诏褒玮。”这又说明了什么?王辟之《渑水燕谈录》记载:“(狄青)已而立大功,登辅弼,书吏策,配享宗庙,为宋名将,天下称其贤。公初为延州指使,后显贵,天下独呼公为狄天使。”孔平仲《孔氏谈苑》记载:“狄青字汉臣。元昊叛,屡将兵出战,四年间大小二十五阵,八中流矢,人呼为‘狄天使’。上观其仪表,曰:‘朕之关张也。’”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青在西府四年,京城小民闻青骤贵,相与推说诵咏其材武。青每出入,辄聚观之,至壅路不得行。”天下人都认为狄青贤良,都爱呼狄青为“狄天使”。京城小民相与推说诵咏其材武。这又说明了什么?狄青因军功,得到仁宗皇帝亲自接见,仁宗对狄青时说:“朕之关张。”其荣耀远胜众多文臣。徐度《却扫编》记载:“王文安公尧臣登第之日,狄武襄公始隶军籍,王公唱名自内出,传呼甚宠,观者如堵,狄公与儕类数人立于道傍,或叹曰:‘彼为状元,而吾等始为卒,穷达之不同如此!’狄曰:‘不然,顾才能如何尔。’闻者笑之。后狄公为枢密使,王公为副,适同时焉。”王尧臣登第当状元之时,狄青正刚入伍当小兵。文臣王尧臣做到了副枢密使高位时,武将狄青已经当上了正枢密使。这个事例说明在宋代当兵前途光明。宋将张忠曾激励手下将士说:“我十年前一健儿,以战功为团练使,若曹勉之。”这也说明在宋代当兵前途光明。在宋代以小兵成为将相的何止狄青一人?岳飞、韩自忠皆是如此。可见在宋代当兵前途光明。宋代怎么可能出现‘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谚语?又怎么可能让宋代老百姓坚信?范仲俺《东染院种君墓志铭》记载:“君讳世衡,字仲平。君复教土人习孤矢以佐官军。吏民有请某事辞某事者,咸使之射,从其中否与夺之;坐过失者亦用此得赎。吏农工商,无不乐射焉。由是缘边诸城,独环不求增兵,不烦益粮,而武力自振。夏戎闻,乃不复以环为意。君在边数年,抚养士卒,牢宠羌夷,无贤不肖皆称之。 ”名将种世衡治理边关,当地百姓无贤不肖皆信服称颂,这说明什么?李之仪《折可适墓志铭》:“方时公年十六七。已能从军斩获,至四十余年,每一日不在兵间,每战必克,屡立奇功,恩威并行,诸将无复居其右。故能被遇上主,秉旄仗钺,专制一路。既去复来,迄终于位。兵民怀之如父母,朝廷倚之如长城,信一时之豪也。昔为将而驻扎,又尝摄州事。闻公之来,扶携出迎,不远数千里,至巷无居人;夜则望公所舍,焚香膜拜。其所履历之地,皆家画公象而生嗣之,有每食必祷者。”一代名将折可适,兵民怀之如父母,家画公象而生嗣之,有每食必祷者,这又说明了什么?这些足证宋代民间百姓由衷的对武将的敬重与爱戴。宋代百姓哪有一点“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观念?神宗时王韶(嘉祐进士),开边后因军功“拜韶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资政、观文学士,非尝执政而除者,皆自韶始。官其兄弟及两子,前后赐绢八千匹。未几,召为枢密副使。”其所得荣耀远胜众多普通文臣。费衮《梁谿漫志》记载:“贯昨收复青唐时,朝廷支降一千八百万贯,辟置官属六百余员,每一次犒赏,得金盂重五十两者,比比皆是。”宋徽宗时太监童贯因军功进太尉,领枢密院。位列三公,封太师,封广阳郡王,其荣耀远胜众多文臣。之前宋朝就没有文臣封王的。这些都无可争辩的说明宋朝政府对武的重视远超过文。唐代诗歌体现了什么样的社会氛围?到宋代时又是如何几乎荡然无存了?“惟有读书高”后面跟着是什么?“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是什么意思?“将相”是不是代表建立军功的志向?一群小丑文痞胡言乱语,想在这段文字中找到一点合理之处,都是一种奢侈!

曾任唐宋史中心主任新任宋史研究会会长的较著名宋史学者包伟民先生在《“标准男人”为何从威武丈夫变成了白面书生》一文中写道:“早在唐代前期,被列为初唐四杰的杨炯就写出了“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这样激情四溢的名句。到盛唐时期,更是奇篇纷出,群星灿烂。如自诩“男儿本自重横行”的高适,声称“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朝明光宫”,所以他“大笑向文士,一经何足穷”。与高适齐名的岑参,更是豪气万丈:“怜君白面一书生,读书千卷未成名”;“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其实,不仅是这些被后世归为边塞诗人的高、岑之辈,有此壮怀激烈、气势雄浑的胸怀,可以说绝大多数唐代文人士夫,都曾写下让后世自叹不如的豪放诗作。诗仙李白曾有“儒生不及游侠人,白首下帷复何益”之叹。诗文向以空灵著称的王维,也有过“岂学书生辈,窗间老一经”的豪放之句。鬼才李贺更直抒胸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诗人们当然并不是在空作豪语,他们这些被人们千古吟颂的诗作,正是当时社会风貌的体现,投笔从戎,也确实是建功立业的捷径。”

包伟民可谓是众多新中国愚昧无知学者的典型代表,习惯性不顾史实的胡说八道。其毫无旧日中国知识分子的坚守史实的正气,更无扎实的学风。民国文人胡适先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有几分证据说几分话,有七分证据,不能说八分话。”包伟民先生有半分证据,就敢说十分的话。你了解一点唐朝的战史与宋朝的战史吗?读过几首唐代边塞诗?发现过宋代有边塞诗吗?下面本人就批驳其文的荒谬之处。基本史实都掌握不了,梳理不清了,还想阐明事理、道理、真理?

包伟民在整个唐朝一片悲凉边塞诗千挑百选截取辑录出偶出现个别另类的豪放句子的目的是为了丑化宋朝,其宣称:“白面书生成为南宋社会的‘标准男子’形象”,他写道:读书应举有着非常直白的功利目的: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这个“志”就是当官。当官,当然是为了发财。这个朝为田舍郎、夕登天子堂的跳龙门捷径,对全社会各阶层产生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起着无与伦比的文化导向作用。于是,不仅新科进士成了富贵之家挑女婿的最佳选择,科举考试中最成功的那一位“状元”,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了全民景仰的对象,成了全体女性的大众情人。只不过这位大众情人,已非前代的威武丈夫,而是一个白面书生了——新型的标准男子形象。宋人刘挚诗句“白面书生才缥缈,世高台阁与省府”,现在的白面书生,已经是与君王“共天下”角色了。

包伟民认定:“白面书生成为南宋社会的‘标准男子’形象”,而其竟然找不出太多的史实证据,只不过根据的是一首宋代诗歌,刘挚诗曰:“白面书生才缥缈,世高台阁与省府。”而刘摰分明是北宋时人,与之同时代的高居于台阁与省府的寇准、包拯、范仲淹、王安石们哪个算白面书生?我真不明白北宋时的诗歌又能证明南宋什么?刘挚还有诗曰:“惫休矍铄空据鞍,锐勇终输少年将。主盟定霸益勉旃,少陵勋名何可量。”包伟民为什么不认定刘挚所歌颂的少年将,才是南宋社会的‘标准男子’形象呢?南宋才女张玉娘《从军行》诗曰:“二十遴戏勇,从军事北荒。流星飞玉弹,宝剑落秋霜。书角吹杨柳,金山险马当。长驱空朔漠,驰捷报明王。”《塞下曲》:“落雁行银箭,开弓乡欣环。三更豪鼓角,频催乡梦残。勒兵压铁骑,破虏燕松山。宵傅前路捷,游马斩楼兰。归书语嬬妇,一宵私昵难。”这些为什么不能说明许多宋代女人喜欢勇武的少年英雄?另外南宋有那么多歌颂武将英武凶猛的诗句是怎么回事,又说明了什么?据传南宋状元余梦魁天生黑皮肤,那就是黑面书生了,状元文天祥确是很附合白面书生的形容,《宋史文天祥传》记载:“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但文天祥是“体貌丰伟”的英武美男子,谁说白面书生就不能是威武的大丈夫呢?梅尧臣诗曰:“白面书生有肝胆,少年曾过咸阳桥。”杨景诗曰:“白面元戎心似铁,不教羌骑近长城。”张舜民诗曰:“紫骝马,白面郎。 红银鞍勒青油韁,左牵黄犬右擎苍。 朝从灞陵猎,暮宿投平康。使酒不满意,按剑叱天狼。”敖陶孙诗曰:“直使边头行国宝,少年白面且经维。”无论是北宋还是南宋都有白面书生当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报国。白面书生根本就不一定是文弱书生,更不一定是干不了大事,没有实际能力的人。可见包伟民是多么的偏狭、无知与荒谬!

我们再看看唐诗,岑参:“红亭酒瓮香,白面绣衣郎。”“白面皇家郎,逸翮青云姿。”李端:“乘龟兼戴豸,白面映朱衣。”刘禹锡:“仆夫前致词,门有白面生。”陈羽:“金羁白面郎,何处蹋青来。马娇郎半醉,躞蹀望楼台。”杜甫:“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蹋人床。”独孤及:“高阁连云骑省夜,新文会友凉风秋。青袍白面昔携手,冉冉府趋君记否。”武元衡:“陌头车马去翩翩,白面怀书美少年。”韩偓:“白面儿郎犹巧宦,不知谁与正乾坤。”可笑不?唐代的白面书生竟然比宋诗中的多得多。请问包先生这些诗句是不是更能证明白面书生早成为唐代社会的‘标准男子’形象呢?包伟民无知无耻也需要有个限度吧?南戏:“每部戏里都少不了一位状元——白面书生。”只因《张协状元》是现存唯一一部最完整的留传下来的南戏剧本,包伟民就敢如此狂言。仿佛他真研究过南宋的每一部南戏。殿试第一才称状元。宋代科举三年才考一回,三年才会出现一个文状元,宋代科举虽然发达,但状元却是极其稀少有限的。状元就怎么可能成了宋代全体女性的大众情人。状元就一定是白面书生吗?你知不知道南宋还有武状元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与喜好,你怎么就敢替全体南宋的女人断定他们的梦中情人的标准形象呢?不愚昧偏激到一定境界,怎么会得出这样的荒诞可笑的结论?南宋罗烨《醉翁谈录》收录小说篇目《青面兽》、《花和尚》和《武行者》,讲的就是杨志、鲁智深、武松的故事,请问他们哪个是白面书生?唐代著名的传奇小说元稹编撰的《莺莺传》中的男主角张生“性温茂,美风容”,是不是白面书生?张生妻的《为白面少年歌》说明了什么?《莺莺传》描述的是不是唐代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这是不是说明白面书生已成为唐代全体女性的大众情人?荒谬可笑!

包伟民读过《唐才子传》吗?知道杜甫、李贺、贾岛、孟郊、张籍、元稹等等这些唐代著名的书生、才子都是文弱的吗?一个个贫困潦倒,骨瘦如柴、弱不禁风、体弱多病。“子昂貌柔雅”、“贺为人纤瘦”、“岛貌清意雅”等等,张为称孟郊是“清奇僻苦主”,孟郊称张籍为“穷瞎张太祝”。盛唐诗人岑参有诗曰:“怜君白面一书生,读书千卷未成名。五侯贵门脚不到,数亩山田身自耕。”这就代表了绝大部分唐才子们可怜而悲苦的命运!唐朝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宋人根本就瞧不起只会咬文嚼字的唐代文人。张邦基《墨庄漫录》:“唐之诗人类多穷士。孟郊、贾岛之徒,尤能刻琢穷苦之言以自喜。或问二子其穷孰甚。曰阆仙甚也。何以知之。曰以其诗见之。郊曰,“种稻耕白水,负薪斫青山”。岛云:“市中有樵山,我舍朝无烟。井底有甘泉,釜中乃空然”。盖孟氏薪水自足,而岛家柴水俱无。诚可笑。”魏泰《临汉隐居诗话》:“贾岛云:‘独行潭底影,数息树边身。’其自注云:‘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不知此二句有何难道,至于‘三年始成’,而一吟泪下也?杨衡自爱其句云:‘一一鹤声飞上天’,此尤可笑也。”“罗大经《鹤林玉露》:“夫以诗为学,自唐以来则然。如呕出心肝,掏擢胃肾,此生精力尽于诗者,是诚弊精神于无用矣。”把有限的生命耗尽在无用的小诗之上,这不可悲吗?“寻章摘句老雕虫”就是唐代文人的特色。百无一用是唐朝书生,除了废寝忘食的呕心沥血的造造短句,行贿巴结高官谋取功名,也干不了别的。高深学问做得了吗?阐述大道的文章他做得了吗?优雅的小词写得了吗?他也优雅得起来?饭都吃不饱。唐朝最著名的才子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鬼李贺都建立过什么功业,有机会得志吗?即使是想造福一方百姓都是艰难的,唐代文人的仕途,比宋代文人狭窄得多。还不是在空作豪语?还投笔从戎,也确实是建功立业的捷径?无论是投不投笔从不从戎,唐代文人都没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唐朝文人还敢对比宋朝文人?要点脸吧!

张星久《南宋“抑武”政策的演变与岳飞之死》一文竟然这样写道:“‘今日误国者皆文臣’,自北宋以来‘执政侍从以下,持节则丧节,守城则弃城,建议者执讲和之论,奉使者持割地之说,提兵勤王则溃散,防河拒险则逃遁。自金人深入中原,蹂贱京东西、淮南之地,为王臣者而弃地弃民、误国败事者,皆文臣也;间有竭节死难、当横溃之冲者,皆武臣也。又其甚也,张邦昌为伪楚,刘豫为伪齐,非文臣谁敢当之?’如此酣畅痛快的批评,不仅北宋所无,有宋一代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史称‘自此文武二途,若冰炭之不相合矣’。”张星久把文中记载徽宗后期才发生的“自蔡京坏乱纪纲,王黼收复燕云之后”个别文臣误国时事情,篡改成整个北宋时代。其用心险恶,阴毒之情,溢于言表。肆意篡改历史,文德荡然无存。

张齐贤、范仲淹、韩琦、张亢、王韶、游师雄、种师道、蔡挺、章楶这些北宋著名文臣都在战争中表现了自己的利国能力,他们在战场上不仅都能有效的保家卫国,甚至有些还建立了不朽功勋。王应麟《困学纪闻》:“先儒论本朝治体云:‘文治可观而武绩未振;名胜相望而干略未优。’然考之史策,宋与契丹八十一战,其一胜者,张齐贤太原之役也。非儒乎?一韩一范使西贼骨寒胆破者,儒也。儒岂无益于国哉?”“守城则弃城”这那点符合历史事实呢?举例说明,宋仁宗时名将张亢多次率军痛败西夏军,《宋史•张亢传》赞曰:“张亢起儒生,晓韬略,琉璃堡、兔毛川之捷,良快人意。区区书生,功名如此,何其壮哉!”游师雄本是大儒张载的弟子,以文入武,临危受命指挥边军深入敌巢,收复洮州,活捉吐蕃大首领鬼章。《宋史•游师雄》记载:“自复洮州之后,于阗、大食、拂菻、邈黎诸国皆惧,悉遣使入贡。朝廷令熙河限其二岁一进。”《宋史》论曰:“游师雄之擒鬼章,复洮州,以致诸国入贡,校之诸将,其功独为隽伟。”宋哲宗亲政后评价“洮州大捷”时说:“洮州之役,可谓隽功!”再如章楶曾写下名词《水龙吟.杨花》,惹得大文豪苏轼与之附和。章楶亦是以文换武,屡次痛击西夏,不断蚕食西夏领土,乃至西夏人无奈的发出“唱歌作乐田地,都被汉家占却”之叹!《宋史》论曰:“西夏自平夏之败,不复能军,屡请命乞和。楶立边功,为西方最。”《宋史》还论曰:“神宗奋英特之资,乘财力之富,锐然欲复河、湟,平灵、夏,而蔡挺、王韶、章楶辈起诸生,委褒衣,树勋戎马间。观挺之治兵,韶之策敌,楶之制胜,亦一时良将。”以上足可见张星久的无知与偏激!侮辱抹黑宋朝到没底线!

曾巩:“六军骑皆骏,争先雪中登。天时倾人意,踊跃士气增。大义虽不杀,四方慑兵棱。”卫宗武:“武骑当此际,纵猎方打围。森森纷甲刃,烂烂光相辉。”杨备:“旌旗烁日刃凝霜,甲光如龙人似狼。”田锡:“六师雄勇一百万,六班侍卫交纵横。铁衣间耀金锁甲,鼓旗杂错枪刀鸣。”宋军军纪严明,装甲齐备,威武雄壮。谁说宋代男子失去尚武雄风?

邹登龙《从军行》:“年少良家子,投身事西行。金鸣斗马嘶,萧萧短兵发。夜战祁连山,断甲溅腥血。番部带箭降,番酋连阵没。勒功纪燕然,椎鼓归汉阙。”文彦博《从军行》:“汗马出长城,横行十万兵,晨驻左贤阵,夕掩亚夫营。雪压龙沙白,云遮瀚海平。燕山纪功后,麟阁耀鸿名。”孙锐《从军行》:“边笳动地吹,铁衣寒未卸。壮士冢累累,骨香千载下。”张玉娘《从军行》诗曰:“二十遴戏勇,从军事北荒。流星飞玉弹,宝剑落秋霜。书角吹杨柳,金山险马当。长驱空朔漠,驰捷报明王。”宋代不仅少年想从军,壮年想从军,即使女子亦有想从军,这才是宋代边塞诗的主流风貌!

王炎《出塞曲》:“羽檄走边遽,虎符出精兵。壮士卷甲起,骨肉送之行。击筑歌易悲,挈榼酒更倾。关山杀气缠,寒日无昌明。箭落紫塞雕,马裂黄河冰。岂畏虏骑多,只忧将权轻。阃外不中制,一贤当长城。鼓行渡沙碛,愿勒燕然铭。”张琰《出塞曲》:“腰间插雄剑,中夜龙虎吼。平明登前途,万里不回首。男儿当野死,岂为印如斗。忠诚表壮节,灿烂千古后。朝发山阳去,莫宿清水头。上马左右射,捷下如猕猴。先发服勇决,手提血髑髅。”陆游《小出塞曲》:“全师出雁塞,百战运龙韬。金络洮州马,珠装夏国刀。 度沙风破肉,攻垒雪平壕。明日受降处,甲齐熊耳高。”陆游《出塞曲》:“北风吹急雪,夜半埋毡庐。 将军八千骑,万里逐单于。汉家如天臣万邦,欢呼动地单于降。铃声南来金闪铄,赦书已报经沙漠。”宋代边塞诗何尝缺少威武霸气?何尝不热烈?

王镃《塞上曲》:“黄云连白草,万里有无间。霜冷髑髅哭,天寒甲胄闲。马嘶经战地,雕认打围山。移戌腰金印,将军度玉关。”田锡《塞上曲》:“大漠西风急,黄榆凉叶飞。襜褴罢南牧,林胡畏汉威。藁街将入贡,代马就新羁。浮云护玉关,斜日在金微。萧索边声静,太平烽影稀。素臣称有道,守在于四夷。”田锡《塞下曲》:“黄河泻白浪,到海一万里。榆关风土恶,夜来霜入水。河源冻彻底,冰面平如砥。边将好邀功,夜率鏖兵起。马度疾於风,车驰不濡轨。尽破匈奴营,别筑汉家垒。扩土过阴山,穷荒为北鄙。天威震逆漠,戎心畏廉李。所以龙马驹,长贡明天子。”周密《入塞曲》:“五年戍陇南,十年戍陇北。夜雪度阴山,秋风入绝域。战多宝刀缺,行苦马蹄蚀。归来见天子,功高无矜色。功是战士功,德是明主德。小臣何所有,一心期靖国。”谁说宋代边塞诗不是豪情万丈?

曹勋《塞下曲》:“天声未畅威穷发,将军已过和城窟。红旗半卷夜归来,马蹄踏碎天山月。”谭用之《塞上》:“猎骑静逢边气薄,戍楼寒对暮烟微。横行总是男儿事,早晚重来似汉飞。”柳开《塞上》:“鸣骹直上一千尺,天静无风声更干。碧眼胡儿三百骑,尽提金勒向云看。”释行海《出塞》:“红罗抹额坐红鞍,阵逐黄旗拨发官。秋戍卢龙番鼓哑,夜屯白马虏星寒。铁球步帐三军合,火箭烧营万骨乾。兵器徒知是凶器,止戈为武帝心宽。”杨公远《塞下曲》:“貂裘毡帽紫骅骝,挟弹弯弧架铁矛。飞放归来天欲暮,数声羌笛起高楼。”陆游《出塞曲》:“佩刀一刺山为开,壮士大呼城为摧。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动地银山来。长戈逐虎祁连北,马前曳来血丹臆;却回射雁鸭绿江,箭飞雁起连云黑。 清泉茂草下程时,野帐牛酒争淋漓; 不学京都贵公子,唾壶麈尾事儿嬉。”赵汝鐩《上马曲》:“精神如熊气如虹,梦寐思勒燕然功。龙泉宝鞘横三尽,犀甲茸条擐两重。鸣镝飞空挟霜远,认旗贴身飐日红。玉辔绣鞯鞲骢马,眼有紫焰炯双瞳。誓缚单于献天子,离觞不挥儿女泪。笳鼓动地归来时,金印斗大肘后系。”谁说宋诗中很少出现边塞、骏马和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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