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在《齐桓晋文之事》中的主张,对现代有借鉴吗?

孟子在《齐桓晋文之事》中的主张,对现代有借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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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在《齐桓晋文之事》中的主张,对现代有借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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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话太精彩,所以讲一下这个处处机警的故事。与其说,这是是一篇王道之政的解说词;不如说,这是一篇精彩的游说攻略。 [var1] 首先,齐宣王向孟子打听齐桓公和晋文公的历史。 春秋五霸,分别是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依《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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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话太精彩,所以讲一下这个处处机警的故事。与其说,这是是一篇王道之政的解说词;不如说,这是一篇精彩的游说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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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齐宣王向孟子打听齐桓公和晋文公的历史。

春秋五霸,分别是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依《史记索隐》的说法)。所以,一国之君的齐宣王打听齐桓晋文之事的目的,不是听故事,而是问霸道。实际就是对孟子发问:夫子有学问!你能给我讲讲齐桓公和晋文公是怎么称霸的吗?因为我也想称霸。

孟子怎么回应?

霸道不是孟子的战场,往这方面引,孟子要么不知所言、要么被牵着鼻子走。虽然齐桓晋文也算接近王道(起码荀子是这样认为的),但与商汤周文的真正王道相比,还差了一级。所以,孟子不能顺着齐宣王的提问对答,而是要把对话引到自己的战场上,即王道和仁政。

于是,孟子说:孔子的弟子没说这两个人的故事,所以我也没听过。如果非要让我讲,那我就讲讲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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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装孙子地偷换概念:人家问你霸道,而你却非要讲王道。但,装孙子只要装得真诚、装得机警、装得自然,那对手也只能看着你装。套用一个现在的一句话是:只要你觉得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其次,孟子要机警地与对手同步。

孟子的脑瓜,绝对是五百年才出得来一个。游说的能力,完全可以碾压整个春秋战国。苏秦、张仪这些纵横家,都要比孟子差一个水准。

一个非常厉害的说服手法,是先同步、再领导。而孟子恰在两千多年前给我们做出了一个精彩的展示。

他先讲齐宣王的一件小事:

齐宣王看到有人牵牛从堂下经过。就问:要把牛牵到哪里?牵牛人说:牵去“衅钟”。新钟铸成后,要用牛血涂在缝隙上祈福,这是一种礼。齐宣王说:把牛放了吧,我不忍心看它吓得发抖。牵牛人说:那就不“衅钟”了。齐宣王说:礼怎么能废,换只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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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齐国的老百姓认为齐宣王太小气,祭祀连头牛都舍不得。于是,孟子再一次机警了:以小见大、借题发挥。

对齐宣王说:他们都误解你了。您不是舍不得一头牛,而是不忍心看着牛死啊。而这就是不忍之心,是王道的开端啊。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孟子一通论证下来,齐宣王彻底被折服了。齐宣王想辩解自己不是小气,却不知道怎么辩解。而孟子却为他成功辩解了,把他从小气鬼塑造成了仁义君主。齐宣王自然大加赞赏:

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我是把牛换成了羊,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那么做;而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我真不知道。但是,夫子您的一席话,让我豁然开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不是小气、我是仁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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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步完成,齐宣王开始主动接受孟子的“领导”,赶紧问: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孟夫子,您赶紧说说:我怎么就合于王者之道了?

第三,孟子要彻底领导齐宣王和此次对话。

人家齐宣王,开始问霸道、现在问王道,你孟子还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啊!但孟子还不能直接讲。既然齐宣王已经接受“领导”,那就顺着这股劲儿,把领导贯彻到底。

各种关系中,谁的领导最有权威?可能就是天主教的神父对信徒的领导。因为信徒要向神父告罪,也就是告解。什么叫告解?就是信徒把自己干过的坏事以及想干的坏事,全都告诉神父。然后是什么结果?信仰的结果咱们就不说了,世俗的结果肯定是:神父俨然成了握有权柄的上帝,而信徒在神父面前就跟脱光衣服一样。这种控制力度,谁也没法比,君王也没法比。而孟子就是要把齐宣王的衣服一脱到底:你别跟我装,先脱光衣服再说。

孟子问:您齐宣王不忍心看着一头牛“衅钟”而死,却怎么忍心看着百姓战场送死?您的不忍之心都能落实到一头牛的身上,怎么就不能落到齐国百姓身上呢?您的人生最大快乐就是“兴甲兵,危士臣,构怨于诸侯”吗?

齐宣王当然否定:不是啊,这并不是我的快乐,我这样做是在求“大欲”。

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也。

孟子马上问齐宣王的“大欲”是什么?这时候轮到齐宣王装孙子了,“王笑而不言”。

你不说就不说,但我可以替你说。于是,孟子当即指出:

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也。

这就等于把齐宣王的衣服全给脱了:你齐宣王就是想要这个,咱就别遮遮掩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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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遮遮掩掩的,只能是齐宣王,而孟夫子则是逼格满满的上帝了。

第四,孟子指出行霸道比缘木求鱼更可怕。

齐宣王是这个“大欲”目的,而实现这个目的的手段却是霸道。但,用霸道来追求“大欲”,就等于缘木求鱼。本来要的是鱼,应该退而结网,而你齐宣王却要去爬树,这是在缘木求鱼啊。

但缘木求鱼的结果,并不严重,只是求不到鱼而已,因为树上真的不长鱼。甚至,你爬树还可能摘到果子。而以霸道求所“大欲”,则是在自取灭亡。

接着,孟夫子开始搞类比论证了:人口十万的邹国(鲁国的附属国),跟人口五百万的楚国打仗,到底谁会赢?肯定是楚国完胜,而邹国连个渣渣都不会剩。现在,天下方千里的国家有九个,齐国只是其中一个。但是,你齐国却要行霸道,就是要以一敌八,等于以邹国敌楚国。这难道不是自取灭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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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先搞同步:你齐宣王的一件小事,就证明了你有仁心,所以完全可以行王道之政;然后再搞领导,齐宣王你别装孙子,你就是想服秦臣楚、放飞自我;接着不是反驳齐宣王的这个“大欲”,而是搞了间接肯定,想法没错、但路走错了,不能行霸道。

等到了这一步,孟子才可以彻底阐释王道的主张到底是什么?

孟子是怎么阐释的呢?他用的是一副画面,即:

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有孔子,儒家有了保守和复古的主张。但是,有孟子,儒家才有了保守和复古的道理。所以,孟子的思辨成就要比孔子更大。孟子让儒家理念实现了某种精神上的超越。我们完全可以说孟子就是中国最早的知识分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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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最本质的特征,就是从理念出发去批评现实。而孟子就是从王道和仁政的理念出发,来批评战国乱世,也就是从应然的高度来批判实然的高度。这是孟子的使命,而孟子终其一生都在践行这个使命。

孟子,高尚吧?理想,丰满吧?理念,美好吧?但是,汉宣帝是怎么说的?

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时宜,好是古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

啥意思?意思就是:咱老刘家治国,本就霸道、王道一起用,怎么可能只搞道德教育,难道要用周朝的制度吗?关键是那群儒生,根本就做不到与时俱进,在他们眼中,以前的就是各种好而现在的只能是各种糟,一套说辞让人纠结于名实之辩,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坚持什么、反对什么,这种人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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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宣帝的批评,已经够狠了。简单说,就一个意思:这帮儒生不仅让别人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甚至,他们自己也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两千年后的我们,对儒家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完全可以批判着看待儒家。

首先要克制情绪,不能一上来就带着偏见。

儒家就是天道真理、儒家就是祸国殃民,这两种极端的判断,都要先克制一下。

第二要了解其本来面目,追问其到底主张是什么。

儒家的主张,就是复古,而复古的目标是周礼,即礼乐征伐自天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而周礼的这套社会秩序是怎么来的?来源于三代的族群社会,或者说是血缘纽带的氏族社会。

第三要了解其底层逻辑,即儒家的底层逻辑到底是什么。

族群社会,实际是一种熟人社会。然后,以族、族群、地域为基础,逐渐地扩大演化出一套社会秩序规范。即所谓: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或庄子《逍遥游》所言: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这个逻辑就是:管好家、再管好乡、再管好国(城)、最后平天下。所以,儒家的起始逻辑是一套“家”或“族”的逻辑。在这个底层逻辑的基础上,才有了宗法、礼乐和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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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要具体分析一下孟子的观念,孟子把儒家给引申了。

引申到了人心这个层面,于是有了所谓的: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引文较长,但可以从中推出儒家的两个流派。一派是荀子流,完全从规范这个角度出发,你别问我这个规范是怎么来的,我就问你服不服这套规范。因为人性恶,所以不服就要办你。于是,荀子的两个学生,一个是李斯、一个是韩非,全成了法家。另一派就是孟子流,当然要坚持这个规范,但是为什么要坚持呢?于是,就要往心里求,在齐家之前要加上:修身、正心、诚意,等等。但这些都是后人在孟子基础上发挥的,孟子的理论建树就是人性善和四端,即:

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好了,把儒家理念分析完了,然后再看孟子的主张到底符不符合战国大世?

可以说,完全不符合。原因就是社会基础发生了变化。

之前说了,三代都是族群社会形态。而儒家所坚持的王道恰是在这个基础上萌芽、生长的,自然适应于族群社会形态。理解族群社会形态,可以这么打个比方,来了解族群社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周天子给姜子牙一套青铜器和几个商人部落,然后就告诉姜子牙: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片迦南美地,那里流着奶与蜜,而你就要去那里当齐侯啦。但是,姜子牙凭啥能跑到千里之外、建个齐国?周天子的圣旨吗?当时连纸都没有。周天子的青铜器吗?这个只能卖钱,因为当地人没见识过这个高科技。周天子的威名吗?在千里之外,谁知到周天子是谁。那姜子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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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不能把姜子牙理解成一个人,更不能认为他真有打神鞭、真能封神。姜子牙背后是一个家族,而他就是这个家族的大族长。姜子牙是带着老姜家的子弟兵,大宗、小宗加旁支,远赴数千里的齐地。然后,姜家子弟兵在这里找块上风上水的地方,修筑一座城。接着,就是宣示主权,要对城外的野人(野人也是族群或部落形态)展开统治。这实际就是一种武装殖民,把周边的野人都给打服了。接着,那就啥也别说,赶紧交税、接受统治。于是,才有了天子、诸侯、大夫、士和庶人的宗法分封以及礼乐制度。

但是,战国时代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基础呢?

社会已经长大了,而且早就膨胀了。量变形成了质变,而质变的结果则是诸侯比天子还有能力、大夫比诸侯还有能力。于是,从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到礼乐征伐自诸侯出,在到礼乐征伐自大夫出。最后,则是几个强势诸侯彻底改变了宗法分封的模式,已经玩集权了。

而底层的社会基础,则是由一种熟人的小社会变成了一种陌生人的大社会。于是,孟子所说的那个“五亩之宅,树之以桑”的田园牧歌,就不可能存在了。存在的是什么?一个个穷兵黩武的千里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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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你再搞王道,才是缘木求鱼。而结果只能比缘木求鱼还糟糕,你搞王道、人家搞霸道,你与民休息、人家穷兵黩武。最后,你只能死而人家还要指着你的尸首说:这就是王道。

同时,孟子的论证也有逻辑硬伤。邹国和楚国,是两个国家。十万人口的邹国,自然打不过五百万人口的楚国。但是,齐国以一敌八,后来秦国以一敌六呢,却是一个与一群的关系。这两组关系,是质的不同,无法类比。最后统一天下的秦战国,恰恰把穷兵黩武的霸道发挥到极致,然后实现了以一灭六。

实现的手法,也可以是逐渐蚕食,今日夺一城、明日灭一国。秦国,完全不用把六大战国捆在一起打。秦国打楚国的时候,其他五个战国也在互相征伐,根本就没心思管秦国霸道楚国。原因就是一个VS一个,与一个VS一群,根本就没法放在一起比较。

所以,孟子的主张,不仅不合时宜,而且存在逻辑硬伤。这里面的逻辑硬伤还有很多。原因是游说本就不是一直讲理,还要讲艺术、讲逼格。

但,孟子的主张就没有一丝可借鉴的吗?当然也不是,中华帝国实现某种精神上的超越,就是从孟子这里来的。后世宋明理学,也是从汉代的荀子流转变到了当时的孟子流,儒家才走向到了思辨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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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子的另一个见识,也是相当重要的,那就是统治者有义务“为民制产”。

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北魏、北周以及隋唐,搞均田制的底层逻辑是什么?就是你得为民制产。老百姓连固定的产业都没有,那就等着他们“放辟邪侈,无不为已”了。而现代政府非常重视就业这个问题,也是一种“为民制产”。传统国家认为老百姓得有产业,有了产业才能“衣食足而知荣辱”,也才能给国家交税。现代国家也是这套逻辑。你不能跟斯巴达学,玩彻底的军国主义和奴隶制。所以,中国的走向,与古罗马时代的欧洲,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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