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以“仁义”位列春秋五霸，泓水之战留下千年争议

邀请函发出，但是没有多少诸侯相应，仅仅曹、邾两个小国参加。满心仁义的宋襄公感到受到了羞辱，他生气了，也效法齐桓公，将受到邀请却没有参加的滕国国君滕宣公抓了起来，杀死祭天，这一下弄巧成拙，曹、邾两国国君发现外表仁慈的宋襄公原来杀人也是不眨眼的，害怕殃及自己，连夜不辞而别跑了回去，首次会盟就此草草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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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剧照）

公子目夷就苦口婆心地劝谏宋襄公，让他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到脚踏实地的现实中来：“宋国勉强自保已经够幸运了，为什么还要自不量力会盟诸侯，如果能力和他的地位不匹配，迟早要遭受无妄之灾的。”

宋襄公虽然知道势力不行，但心中不服，连连说：“你根本不懂得，自齐桓公后，世人已经清楚，国不在大小，不在强弱，有仁义的君主终会得到人们的认可和拥戴。即使国家强大，无仁无义也没有资格会盟诸侯。你以为我看的是霸主的虚名，其实我看的是人间的大义。目夷，你不清楚我的志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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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目夷（剧照）

公子荡也站在宋襄公一边，坚定地支持他继承齐桓公遗志，会盟诸侯一匡天下，并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次会盟失败，是因为仅仅将目标锁定在了小国，而少了大国参与，因此缺乏号召力和影响力。应该邀请齐国和楚国两强参加，只要能取得两个大国的支持和认可，其他国家自然拥护，天下霸业唾手可得”

宋襄公连连称赞，当即按照公子荡的建议写信给齐孝公和楚成王，邀请他们在宋国的边境鹿上（今安徽省阜南县）举行会盟。让宋襄公大喜的是，齐、楚二君很快就给他回了信，答应在鹿上会盟。

只不过宋襄公不知道的是，齐孝公之所以答应得爽快，一是为了答谢宋襄公的辅立之恩，二是他也有重拾父亲一匡天下的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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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孝公（剧照）

而楚成王之所以答应，根本不是来中原寻求所谓的政治支持，实际上他的的野心更大。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猛虎，是称霸山林的野兽之王，而中原诸侯则像一群在树上戏耍的猴子，站的高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楚国，不知道楚国的威风和实力，楚国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要几次机会，光明正大地会盟诸侯，好让天下都看看他们所谓的楚蛮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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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成王（剧照）

公元前640年春天，三位各怀异心的君主来到了鹿上。

面对两位大国之君，宋襄公非常兴奋，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但他却忘记了这两位可都是虎狼之辈啊。

会盟开始后，宋襄公不跟其他两人客气，按照当年周王分封天下时候的爵位排了座次，宋襄公以公爵位列第一，齐孝王以侯爵居第二，楚成王以子爵居第三的名次，毫不客气地主持会盟议程，俨然成为了这次会盟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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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上会盟（剧照）

春秋时期，诸侯之间的会盟已经非常频繁，相当于现代社会欧盟、东盟、非盟等国家联合组织，按期召开会议一样。

西周之前的会盟，盟主一般是周天子，春秋以后的盟主一般都是实力强大的王侯，像鲁国因为周公姬旦的地位，齐国因为自身实力强大的原因，都相继做过盟主。就如同现代的七国集团，盟主是美国，每年都要主持召开大会，以彰显大国的意志。或者，其他的联盟集团也都是全球或地区大国召集，小国根本没有召集会盟的实力。

上下五千年

所以宋襄公自顾自地当起了盟主，让齐孝公原本微笑谦虚的脸，不知不觉阴沉下来。搞了半天，不是支持我，不是支持齐国，想要自己当盟主啊，不过齐孝公仗着宋襄公对自己有恩，倒也没有过激反应。

可是楚成王就不一样了，火气很大，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论实力也该齐或楚，论王室宗亲，宋国更是靠边站，他是殷商后裔，常自比为周朝的客人，更没有资格。楚成王心想即使如齐桓公的威望，也不敢跟楚国真刀真枪干仗，哪能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宋国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如今三国会盟，你当老大，让泱泱大国敬陪末座，真的是自不量力了，楚成王勉强压着怒火参加完祭天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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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盟仪式

不过令齐、楚两国更加想不到的是，祭祀天地歃血为盟后，宋襄公竟然以天子的名义谴责两国，说两国欺凌弱小无信无义，给其他国家带来巨大的危害。并且让齐孝公交出附庸的曹国、莒国，要楚成王交出附庸的黄国、江国、徐国等国家，因为这些都是周天子的封国，没有天子的准许俩人就把人家给灭了，是不忠不义的表现。如今在这里三国要重修周礼，制定良好的道德伦理颁布天下共同遵守，从此各国诸侯团结一心、亲如一家，共同建设美丽和平的新世界，所以要两国对以前的不当行为应该予以纠正，以后更是莫要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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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扬仁义

宋襄公说的义正言辞，齐孝公听了愕然发愣，楚成王听得冷笑连连。

气氛着实尴尬，沉默半天，见两人面若冰霜，宋襄公又有了主意，提出当年秋天在盂地再次举行会盟，让两国邀请大小诸侯都参加，在会上当众宣布各小国重获自由，今后各国勠力同心、共扶周室，让这天下从此和谐安宁。

齐孝公和楚成王也不多说，满脸堆笑的答应下来，于是便各自散去。

这年秋天，众人约定的二次会盟的日子到了，宋襄公早早地来到盂地。临行前，目夷老生常谈，劝宋襄公说：“宋国过弱，争霸会招来灾祸。而楚蛮势力大，从不服天子的命令，即使齐桓公的‘召陵之盟’也压制不了他，其有虎狼之心不得不防。而且楚成王本人更是反复无常，不可轻信，靠弑兄夺得君位。如今为了稳妥起见，君上还是多带一些士卒以防万一。”

宋襄公听了鄙夷的大声说：“寡人凭信义召集诸侯会盟，何须带兵前往，难道让天下耻笑吗。” 坚持轻车简从，要用堂堂正气让天下诸侯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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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和公子目夷

然而，楚成王可不这么想，有了上次会盟的经验，这次准备的很充分，预先埋伏了大量兵士在会盟现场，以报上次遭人羞辱之仇。

这次盟会，齐孝公干脆爽约不去参加。

到了会盟当日，大小诸侯云集，宋襄公意气风发，正要登台主盟，却发现楚成王竟然先自己一步登上祭坛，开始主持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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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成王（剧照）

宋襄公诧异之下，很是不满，心想难道楚成王忘了上次鹿上会盟达成的协议了吗。他绝不干姑息苟且之事，路见不平一声吼啊，马上上台打断会议进程，义正言辞地诘问楚成王：“楚国有什么资格主盟，我是公爵，爵位最高，应该由我来主盟”。

楚成王早料到这一出，威风凛凛地站在祭坛上，指着宋襄公大声说：“你是宾客之国，我是荆蛮之国，同为外国，咱们谁也别嫌弃谁。你为公爵，我家也早已称王，你们说是假王也好，真王也罢，反正爵位比你高，有我在此，又岂能容你放肆。”说罢便命埋伏的兵士上前将宋襄公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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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被拿

宋襄公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无信无义之辈，你怎敢带兵前来劫我盟会！”

楚成王也破口大骂道：“你爱名爱利、轻信寡谋，怎能当大家的盟主？你满口仁义道德，却无缘无故祭杀滕国国君，上次鹿上盟会，又羞辱寡人和齐侯，齐侯羞愤难当，私下告诉我不愿再和你会盟。今天你又未请示天子，擅自会盟，此等目无礼法行为，寡人又岂能坐视不管。”

其他诸侯都是楚国附庸，纷纷附和，大家众口一词，把宋襄公骂得体无完肤。宋襄公此刻后悔未听公子目夷的话，但为时已晚。

楚成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令大军乘势向宋都商丘（今河南商丘）发起进攻，要一鼓作气拿下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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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攻宋（配图）

公子目夷在商丘得到消息后，赶紧组织军队应战。

楚军压着宋襄公来到城下，让宋人看他们被俘的国君。宋襄公却毫不畏惧，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下大骂楚成王无德无信。

此时此刻，城头的宋人看到了他们国君的另一面，他不再温文尔雅，不再仁义悲悯，他像一个满身正气的斗士，大声告诉城里的国人不要投降，不要顾及自己安危，要为仁义而战，为正义而战，充分展现出一国之君应有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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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的仁义

看到自己的国君舍生忘死，城头宋国的军民士气大振，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击退了楚军一波又一波波凌厉的攻势，使楚军围攻商丘一个多月而未能得逞，迫不得已只好退军。

楚成王迫不得已退兵，有心杀宋襄公，又怕落口实于天下，想要放他，又拉不下脸面。最终，在鲁国的调停下释放了宋襄公。

宋襄公在公子目夷的亲自迎接下，回到宋国，为了重拾在国人中的形象，就把矛头指向邻居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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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郑国形势图

郑国这些年来见风使舵，齐国强大依附齐国，楚国强大投靠楚国，郑文公还亲自去楚都朝见楚成王，向楚蛮躯躬折腰，可谓是丢尽了中原诸侯的脸面。

所以宋襄公觉得打不过楚国，收拾一下郑国，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打郑国也等于是打了楚国的脸，效果也是不错的。

所以宋襄公原本对楚国的恨，顷刻转移到了郑国身上。

公子目夷听说后大惊，认为郑宋实力相当，两国开战必是两败俱伤局面，竭力劝宋襄公不要伐郑。

宋襄公一直认为正义的天平始终在自己一方，他豪迈地对公子目夷说：“寡人是有道之君，楚、郑为无道之臣，要有道让无道忍气吞声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如果上天不嫌弃我，殷商故业在我这里得到复兴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不必再劝我，兴商大业在此一举。”

公元前638年，宋襄公兴兵伐郑，郑文公立即向楚国求救，此时楚成王的大军还未走远，就驻扎在淮水南岸，闻讯立即起兵伐宋以救郑国。

宋襄公带着大军正向郑国腹地进攻，得到楚人伐宋的消息，急忙从郑国撤军，日夜兼程回国自救。

宋军在泓水（今河南柘城县北）以北占据有利地形，准备迎击楚军。战前，宋襄公特意命人制了一面大旗，旗上写着”仁义”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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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宋师

很快，楚军进抵泓水南岸准备渡河。

宋军排成战斗队列准备迎战。

楚军开始渡河，公子目夷对宋襄公说：“楚军兵多，我军兵少，趁他们还没有全部渡过河，请君上下令攻击。”

宋襄公不同意，摇头说道：“仁义之师，不乘人之危，不攻击半渡敌人。我们要等楚兵上岸然后攻击，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才是，用阴谋诡计即使胜利也不能为天下信服。”

很快，第一批楚军顺利上岸，不过士气低落，队伍参差不齐，而且后续大部队和战车、矛戈、弓箭等重武器等还在河南岸。见宋襄公仍然无动于衷，公子目夷着急地说：“君上快快下令，借此机会一鼓而击，楚军必败。”

宋襄公很不高兴地说：“仁义之师，不攻击未成列的敌人，不俘虏头发斑白的敌军老兵，你怎么一再撺掇我行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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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和公子目夷

面对宋襄公的义正言辞，目夷哀声长叹，却无计可施。

待到楚军全部渡河，摆开战斗队形，宋军的地利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宋襄公亲自击鼓向楚军发起进攻，但是宋军人数、战力均不占优，哪里是强大楚军的对手，刚一接战，宋军就受到重创。乱战之中，宋襄公大腿也受了重伤，靠着身边勇士护卫，才拼死突出重围，狼狈地逃回了商丘。

泓水之战就这样以一种可笑的、令人叹惋的方式戏剧性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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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水之战（配图）

宋襄公匆忙逃回商丘，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把最精锐的宋军儿郎的尸骨都留在了泓水北岸。

回商丘的路上，到处可见宋国百姓跪在路旁痛哭的情形。

到了这个时候，宋襄公方才想起公子目夷，再去找他，已然不知所踪，不知是战死沙场抑或逃亡他乡。

虽然宋襄公后悔莫及，不过历史不会再给他重来的机会了。这一战失利，使宋国彻底退出春秋强国行列，逐渐沦落为小国弱国，而楚国在中原的扩张再无阻力，在其后数年间，势力一度达到黄河以北，为将近二百年的晋、楚争霸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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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楚争霸

就在身受重伤的宋襄公躺在病榻上自怨自艾之时，一个头发花白却步履稳健的老人来到了他的身边。老人和蔼的目光中藏着无穷无尽的岁月，刻满风霜的脸上有着饱经世事的淡定和从容，而他所说的话却让人感到亲切，如沐春风。

见到这个老人，宋襄公神志马上清醒了，伤腿也不觉得疼了，从病榻上下来和他以理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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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和宋襄公

宋襄公很谦虚地向老人求教道：“我听说，君子不伤敌与危难之中，不杀害受伤的敌人。真正的战争，不靠关塞险阻取胜，不靠阴谋诡计得逞。就如勇士之间的决斗，胜之要武，而绝不能为了胜利使用卑鄙伎俩。我虽然是殷商亡国的后裔，但是祖先的优良传统还是不敢忘的。”虽然往事已经不堪回首，但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满怀信心地希望得到眼前老人肯定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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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平静地望着宋桓公，耐心地听他的诉说。但是他洞察世事的脑海清楚地了解，宋襄公的身上存在着矛盾的两面，一面是他与生俱来的家族责任感和荣誉感，一面那是他身上存在固有的僵化的和于时代不符的思想和做法。

责任感和荣誉感决定宋襄公进取的一面，但僵化的思想却决定了他保守的一面。前者成了他负重前行的动力，他要做齐桓公一样伟大的事业，他要为宋国恢复殷商的荣耀。后者却让他不合时宜，最终陨落。

老人像了解自己一样，明了宋襄公的一切，直言不讳地对他说：“国君不懂战争。强大的敌人，由于地形狭隘而没有摆开阵势，这是上天在帮助我们啊，拦截而攻击不是顺天而为吗。即使这样，还害怕不能取胜呢。我们的敌人，虽然是老头子，捉到也不能放，如果怜悯他们，不如直接向他们投降。敌人受伤而没有死，仍然是我们的威胁，为什么不可以再次攻击，如果爱惜受伤的敌人，那么一开始就别伤害他。军队本身就是杀人的利器，因为对国君有利才使用，战鼓雷鸣因为能够激励士气而使用，狭路攻击因为能够击溃敌人而使用。抓住一切有利时机，利用一切有利地形，有力地摧毁敌人取得胜利，这才是正道。战争的目的就是取得胜利，如果守着固有的坚持，一开始就不要发动战争，直接向敌人投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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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襄公意味深长地看了老人一眼，他的话很有道理，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固有思想观念在他身上产生了令人无法理解的浩然正气，他的胜利要堂堂正正，要光明磊落，要让人们心服口服，他的胜利必须是正气的胜利，是正义的胜利。否则即使战胜楚国，也不使他真正想要的结果。

老人想了想接着说：“昔日商汤征夏，正是巧借西日胜东日的天神预言，绕道千里自西向东一举成功；武王伐纣，也是因为殷商大军远在朝歌千里之外，乘虚而入得到天下。如果一再坚持光荣的胜利，浪费天赐良机，也许历史也不再是现下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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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老人的话触动了宋襄公心底脆弱的弦，他神情激动悲愤交加，腿上箭疮迸裂，颓然倒在座位上，群臣急忙上前救助，过了许久，宋襄公才悠悠醒转。

留着最后一口气的宋襄公让人搀扶勉强坐起，在床榻上向老人施以大礼道：“公子忠言逆耳，兹甫受教了，只恨兹甫未能早日识君。公子终非凡间人物，迟早要飞化成龙啊。”

没过多久，被称为春秋第二霸的宋襄公就此死去。

宋襄公虽然被后人列为春秋五霸之一，但也是最有争议的一位霸主。实际上有人认为他并没有真正的得到过诸侯霸主的地位，但也有人以为他的“仁义”难能可贵，应该将他位列五霸。

那位被宋襄公作公子的老人，正是流亡在外将近二十年的晋国公子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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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重耳

临终前宋襄公送给重耳八十匹马，并为他准备了充足的路费和粮草，用来资助他的流亡生活。要知道即使在齐国、晋国这样富裕的大国，这也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财富啊。

宋襄公刚刚战败，国内一片狼藉，面对初次见面的流亡之徒，对他依旧如此慷慨，让公子重耳顿时心生感动。

没办法，你说他虚伪也好，好名也罢，宋襄公就是这样一个慷慨的人，而他的慷慨和仁义，也终将成就春秋另一位霸主——晋文公（公子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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