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榘(1891年1月25日-1938年1月24日),字向方,直隶省顺天府霸州煎茶铺镇(今河北省霸州市)人,中华民国军事将领,冯玉祥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出生于书香门第之家,19岁离家闯关东自谋生路,后投效兵营。以擅长作战并兼通文墨而发迹,在北伐战争中一路猛打猛冲过关斩将,是率军第一个打到北京城下的北伐将领。时人称其为“飞将军”。在中原大战前脱离冯玉祥投靠蒋介石,在山东韩击败了晋军为蒋介石巩固了前沿战线。主鲁后韩誓要"变鲁为齐",他澄清吏治、禁烟、剿匪,并大力发展山东教育事业,建设模范新
韩复榘1891年出生。
韩复榘,字向方。祖籍湖北武昌府蒲圻县 ,明永乐年间先祖徙河北霸州蒲疙瘩定居,清初再迁东台山村,到榘辈已十八代。
清光绪十六年(1890)农历正月初五日,榘即出生在河北省霸州城东九公里中亭河畔三面环水的东台山村的一个小康之家。有六间平房,三十多亩耕地和自养畜及碾磨等。祖父韩应征早殁,祖母杨氏守节支撑门户,抚育子女。父亲兄弟二人:其父韩世泽,宇净源,患脚病,走路稍蹩,是一名清末秀才,在本村当塾师;其叔韩洁亭,是村中能言善道的佼佼者。
14岁时,父母为他娶妻高艺珍,即一代名士高步瀛的侄女。
1910年入陆军第二十镇冯玉祥营。辛亥革命后随冯参加滦州起义,起义失败后还乡。
1912年再次投冯玉祥部。初任秘书,后任连长、营长、团长、旅长。
1926年冯玉祥部退至宁夏时,投靠山西商震,任晋军第十三师师长。同年9月冯玉祥“五原誓师”后复归冯部,任援陕军第六路司令。
1927年升任第二集团军第六军军长、第三方面军总指挥。
1928年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暂编第一师师长、第二十师师长。12月任河南省政府主席。
1930年任讨逆军第三团总指挥,率部开赴山东,9月被任命为山东省政府主席。
1931年后,历任国民政府委员、鲁豫清乡督办、山东全省保安司令等职。督鲁7年,捕杀大批共产党员、人民群众,镇压共产党领导的农民武装暴动。同时截留地方税收,扩充自己的军队,与蒋介石的中央保持半独立关系。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五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三集团军总司令,负责指挥山东军事,承担黄河防务。日军进攻山东时,蒋介石将韩复榘队伍中的炮兵全部调走,导致不战而放弃山东。后又与刘湘等人密谋倒蒋。
1938年1月11日被蒋介石邀至开封参加北方将领会议。后扣押至汉口,1938年1月24日以“违抗命令,擅自撤退”罪被枪毙。
韩复榘主政山东后,很快改组了省政府,提出了“澄清吏治”、“根本清乡”、“严禁毒品”、“普及教育”四项施政计划。张绍堂、李树春、何思源等是他的主要幕僚。韩复榘治鲁七年,山东教育事业有了很大发展。对教育工作,韩总是放手让何思源去做,而且没有向教育界安排过一个私人,这在当时是很难得的。韩复榘听了梁漱溟的讲学,对他的道德学问很是仰慕,于是便有了后来在山东鼎力支持梁的乡村建设计划。梁也直言不讳地说:“我们的经费主要是靠中国的地方政府。在河南靠冯玉祥,在山东靠韩复榘。”
韩复榘在山东推行乡村建设计划,旨在进行政治及行政改革。韩说:“中国紊乱至此,非从农村整理入手不可,余个人对此迷信甚深。在济南曾办‘村治学院’,现在山东又办有邹
平之‘乡村建设研究院’。”又说:“我学识浅陋,而有学识的即‘乡村建设研究院’。因为它是集合知识能力分子在救济农村,一方(面)培养农民知识,一方(面)把农村组织起来,有组织才有力量。”他还说:“军队需要整理,不整理早晚要垮;政治也需要改革,不改革也是早晚要垮的。”他呼吁:“我不会改革,请梁先生帮我们改革吧!”韩复榘对梁漱溟非常尊重,当面称之为“梁先生”。凡梁所提建议,韩多采纳。梁漱溟对韩复榘的评价是:“他对儒家哲学极为赞赏,且读过一些孔孟理学之作,并非完全一介武夫。”
另外,韩复榘对戏剧事业十分热衷。当“晦鸣社”又回到济南演出时,其推出的爱国新剧受到韩复榘的关注。在一次剧团上演《文天祥》时,韩突然上台发表即兴演讲。他说:“王先生编的戏很不一般,兄弟认为大有深意,列位要好生想想,这才叫移风易俗哩!” “晦鸣社”因此而声名大噪。
1931年,齐如山与梅兰芳、余叔岩、张伯驹、陈半丁等在北平创立“北平国剧学会”,后因经费问题而一度停办。韩复榘在济南闻讯后,鼓励齐“务必把‘国剧学会’再恢复起来”,并赞助他4000元的开办费及每月400元的经常费。“北平国剧院”很快又重新开展工作,直到抗战爆发。
1938年1月24日晚,韩复榘在禁闭室被枪毙于武昌城外,身中三弹,当场身亡,死时四十八岁。
韩复榘死后,《中央日报》向全国发布消息,宣布他的十大罪状。这十大罪状是:1.违抗命令,擅自撤退。2.按兵不动,拥兵自保。3.勾结日寇,阴谋独立。4.收缴民枪。5.纵兵殃民。6.派销鸦片。7.破坏司法独立。8.擅征和截留国家税款,破坏税制。9.侵吞国防经费。10.扰乱金融。
过后,蒋介石念及其中原大战中的功劳及其部下的劝说下准其安葬,因韩是二级上将,又是一省主席。韩复榘的灵柩被安葬于豫鄂交界处的鸡公山墓地。墓前立一石碑,上刻“韩复榘之墓”五个大字(1954年韩复榘的灵柩经人民政府批准,由其子女迁往北京香山万安公墓安葬)。
梁漱溟对韩复榘的评价是:“韩复榘作战英勇,又比较有文化,方深得冯玉祥的重用和信任,一步步提拔,而成为冯手下的一员大将。后来他离冯投蒋,去山东主政八年,曾试图做出一些政绩,直到抗战爆发,被蒋介石杀头。”“他对儒家哲学极为赞赏,且读过一些孔孟理学之作,并非完全一介武夫。”
当代著名学者、教育家徐北文曾撰文称:“韩复榘在西北军以能诗文、擅书法发迹。他在山东主政后,把一些术士、僧道统统赶出衙门,并重用何思源、梁漱溟、赵太侔等新派文人。韩与张宗昌的不同,是由于文野之分。”
韩复榘趁蒋、冯、阎还在陷于中原混战之机,迅速发展军事实力。治鲁之初,他的第三路军不足3万人,韩复榘通过各种办法很快就将部队总兵力翻了一番,编为5个师1个旅。
抗战爆发后,韩复榘的态度有了改变,表示对日“决绝”,积极进行抗战,他的部队编为三个军五个师又一个旅。他以孙桐萱、李汉章两师担任济南以北黄河防务,以谷良民师担任胶东烟台及周村以北黄河防务;
徐州会战中不战而走,导致济南失守,差点导致会战的失败的严重后果,差点就少了一次著名的台儿庄战役。
在抗战期间,韩复榘临阵逃跑,不顾全大局,只顾自保,其不听上级命令阻击日军,导致了济南泰安的沦陷,使得黄河天险轻易丢失,这是蒋介石杀他的主要原因。
他规定政府人员都必须穿戴与士兵一样的布制服装,对政府人员吸食毒品惩罚很重,一旦发现,轻则革职,重则枪毙。他特别厌恶贪官污吏,专门设有“高级侦探队”,选用高中毕业的青年充任队员,对各部门和各市县进行明察暗访定期直接向他密报。他发现有贪污受贿官员立即逮捕,以军法处置。
治鲁期间,他常以山东省主席和第三路军总指挥的名义坐堂审案。有时他还微服私访,遇有讼狱,即堂审理,当场断案。
他力排众议,任命何思源先生为教育厅长,并从不拖欠教育经费,而且每年都有所增加,使山东教育事业得到很大发展。除原有的学校大大增加班次外,又增设了许多中小学,还增设了一所医学专科学校、八所乡村师范和四所职业学校,以及国立山东大学、山东省立戏剧学校。在学校生由1929年的50余万,到1933年增加到100余万。
禁毒
山东原是烟毒泛滥之地,日本帝国主义以青岛、济南为基地,在山东大量贩卖毒品,甚至深入到广大农村。韩复榘主鲁以后,雷厉风行禁烟禁毒。吸食鸦片者关押起来强制戒毒,屡教不改者枪毙,贩卖毒品者无论多少一律枪毙。韩在山东虽然杀人较多,但其中绝大部分是土匪烟贩。
支持张学良
1936年12月,“西安事变”爆发,韩复榘明确支持张学良的行动,并发出了支持张和派兵夹击中央军的“马电”,被南京政府特务破译。因此,蒋介石对韩复榘恨之入骨,为以后被诱杀留下祸根。
抗战爆发后,韩复榘的态度有了明显转变,表示对日“决绝”,积极抗战,对日本人提出的“华北自治”等主张坚决反对,并回绝了日本人官位引诱。
在日军对山东发动进攻后,韩复榘开始时曾进行了抵抗,进行了诸如夜袭桑园车站、血战德州、坚守临邑、济阳遭遇战、徒骇河之战、济南战役、大江口阻击战、配合台儿庄的外围战、夜袭大汶口等比较大的战役或战斗,重创了日军,他自己的部队也损失惨重。
韩复榘同其他军阀一样,在私生活方面寻欢作乐,荒淫糜烂,吃喝嫖赌,欺民霸妻。他一生中采取娶、骗、占等手段,先后占有了三位夫人。
管家夫人高艺珍
1904年,年仅14岁的韩复榘就结婚了。高艺珍也是1890年生,虽然出身贫寒,但她的近族伯伯高步瀛,是那时很有名望的北京师范大学古文字教授。高艺珍从小受到家族的影响,虽然识字不多,但女儿经之类书籍还是听别人讲过一些。她遵守父母嘱咐,到韩家后各方面的关系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加上人又长得水灵,手脚也勤快,所以她能与韩家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小夫妻俩也恩恩爱爱。
韩复榘婚后,父母对他放松了管束,他也常常进入赌场,没有几天就迷上了赌博。虽然老输,但赌徒都存有捞回本钱的心理,越赔越脱不了手,赌注越下越大,时间不长,他就输得债台高筑了。韩复榘的恶习发展到这个地步,高艺珍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怨言,她主动变卖了自己的嫁妆,凑足了丈夫下关东的盘缠。为了躲避讨债,小两口找了一个人们不常去的地方,过了几天“隐居”生活。这种患难夫妻的恩情,韩复榘深深埋在心里,发迹以后也没轻易忘记。
韩复榘被处决后,高艺珍忍受着社会舆论的压力,带领四子一女,颠沛流离,最后定居北平。1957年,67岁的高艺珍在北京病故。
外交夫人纪甘青
韩复榘的第二夫人纪甘青,原名徐水仙,是河南源河一带的名伶,唱得一口好听的河南坠子。1928年10月,韩复榘驻军河南,由于几度想当省主席,屡屡不能遂愿,不免有点灰心丧气,精神消沉,心情不畅,寻欢作乐的恶习开始发作。
徐水仙这时才28岁,正是青春佳人,尤其是她说唱时,银铃一般的嗓子和招徕顾客那种亲密劲儿,更使人为之陶醉。韩复榘对她一见钟情,三番五次请她来唱堂会。韩复榘的用意是多多接触,瞅住机会下手,弄到自己身旁当二姨太。
韩复榘弄到徐水仙后,终日迷恋酒色,逗笑取乐,以此来发泄他当不上省主席的愤懑。纪甘青说坠子书练就了一副好口才,招徕顾客学会了热情甜蜜的社交辞令,很懂人际关系。韩复榘如获珍宝,无论到哪里都带在身旁,几乎是形影不离。平时常与韩复榘接触的人们,都知道纪甘青有这种笼络人的本事,所以称她为韩复榘的“外交夫人”。
娱乐夫人李玉卿
后来,韩复榘又霸占了南章台名妓李玉卿为三夫人。
李玉卿是江苏籍人,原来也是良家女子,后来为生活所迫流落到山东济南当了妓女。因为她长得标致,经过老板娘调理,又善于卖弄风情,遂成为济南名妓,艺名“红菊花”,纨绔子弟与她来往的不少。
韩到山东后,结交了一批“赤诚”好友,其中有青岛市市长沈鸿烈、胶济铁路委员会委员长葛光庭、蒋介石的心腹人物军事联络员蒋伯诚,以及以姚以阶为首的一些参议员。李玉卿嫁给韩前后,都是专陪他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人们称李为韩的“娱乐夫人”。
小妾红菊花,生卒年月不详。
民国时期,由于常年军阀混战,军阀头子普遍非常在意自己的嫡系部队,视其为保命的本钱。更有甚者,在抗日战争开始之后依旧不愿让自己的嫡系部队遭遇伤亡,消极避战,韩复榘便是一个典型。
而韩复榘与蒋介石之间也存在或多或少的个人矛盾。在韩复榘投蒋后不到几个月,韩发现蒋原来承诺的财政支持几乎是一纸空文,韩就有了反蒋的预谋。韩任山东省主席时,他又一再打击蒋介石在山东的亲信,试图将蒋的势力排出齐鲁大地,西安事变,韩通电支持张学良、杨虎城逼蒋抗日,将两人矛盾加深。当日军推进到山东时,韩复榘面对日军的咄咄逼近,加之临战之际,韩决绝蒋的增援,而蒋只好将中央军重炮旅调配给汤恩伯部,为了给自己的嫡系部队保留实力,几乎是不战而退,主动放弃了黄河泰山的天险,几日之内便弃守了原本预计可守数周的黄河防线。
1938年1月11日,蒋介石在河南省政府召开高级将领机密军事会议,并预先通知说为避免日本飞机扰乱,会议在夜晚举行。韩复榘也被通知到会,到了开会的时候,韩复榘坐车到了河南省政府门口,即看见电灯旁贴着一张写着“参加会议的将领请在此下车”的通知,并有军警宪兵在指挥车辆,把车辆排列到旁边的空地上,韩当时和很多与会的将领,一样下车向里走。到了第二道门口,左旁屋门上贴着“随员接待处”,于是韩带去的三个卫士都被留在接待处。
韩复榘同一些参加会议的将领,一路说说笑笑地来了“副官处”,看见贴有一张通知,上面写着:“奉委座谕:今晚高级军事会议,为慎重起见,所有到会将领,不可携带武器进入会议厅,应将随身自卫武器,暂交副官长保管,给予临时的收据,待会议完毕后凭收据取回。”看到不少将领纷纷将手枪从腰间掏出来交给副官处,韩也不疑有他,就将自己身上带的两支手枪,也掏出来交给副官处,然后跟着大家一齐进入会议厅。
开会时,韩的左边坐着刘峙。蒋介石亲自主持会议,他开口便说:“我们抗日是全国一致的,
这个重大的责任应该说是我们每一个将领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竟有一个高级将领放弃山东黄河天险的阵地,违抗命令,连续失陷数大城市,使日寇顺利地进入山东,影响巨大,继而放弃济南、泰安、使后方动摇,这个责任,应当有人负担!”听闻此话,韩复榘竟然毫无愧疚之意,毫不客气地顶上去说:“山东丢失是我应负的责任,南京丢失是谁负的责任呢?”韩的话还未说完,蒋介石声色俱厉地截住韩的话说道:“现在我问的是山东,不是南京;南京丢失,自有人负责。”韩正想开口反驳,刘峙就拉着韩的手说“向方(韩的号),委座正在冒火的时候,你先到我办公室里休息一下吧!”于是他拉着韩从会议厅边门走了出来。
刘峙握着韩的手走到院内,来到一辆早预备好的小车边,刘峙说:“坐上吧,这是我的车子!”韩哪里知道这个汽车就是逮捕他的工具。他上了车,刘峙却说:“我还要参加会议去。”说时就车门关上了,在这个时候,汽车前坐上有两个人爬到后车箱里来,分左右坐在韩的两旁,并出示预先写好的逮捕令,对韩说道:“你已经被捕了。”韩起先还以为前坐上两个人是刘峙的随从副官,看见了逮捕令,至此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军统特务,又向外边一看,沿途布满了宪兵岗哨。汽车飞快地开驶到了火车站月台上,由两个特务拉着韩的双手,并肩登上了预先备好的一列升火待发的专车,并有大批荷枪实弹的宪兵、特务等分布在车箱内,直达汉口车站。然后用专车将他押送到武昌,即把韩交“军法执行总监部”管理押在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一座二层楼上。这时已到了一月十二日夜晚,
1938年1月19日,国民党组成高等军法会审,何应钦任审判长,鹿钟麟、何成任审判长官,贾焕臣任军法官。然而,在审讯中,韩只昂着头微笑,一句也不答复,也不请求宽恕。法官再问,还是一言不发。这个审问,其实就等于宣判,因为在逮捕令上,已注明了韩罪状和革除韩的二级上将及本兼一切军政职务。因此,韩已拿定主意见,一句话也不回答,到了二十四日晚上七时左右,被军统特务押送至武昌城外枪决。他头部中两弹,身上中一弹,计打三枪而死。
韩复榘被枪决给国民党军的各军阀敲响了警钟:凡是为保存嫡系势力,消极避战者必受到应有的惩罚!
韩复榘年幼时因家里人口多,较为贫因,1910年韩复榘离家另谋生路,闯关东到辽阳。正值北洋第二十镇在新民府招兵,他毅然吃了军粮,编在第四十协第八十标第三营当兵,冯玉祥见韩复榘外表斯文,还能写得一手好字,颇为喜爱,就叫他当了司书生。从此,韩复榘在冯玉祥手下,逐级提升,与石友三、孙良诚、刘汝明、孙连仲等成为冯玉祥的得力战将,被称为“十三太保”。
韩因有一定文化,不到半年就由正兵提升为营部司书生,并与冯建立了较好的感情。他参加了冯组织的反清组织“武学研究会”,并成为骨干之一。辛亥革命后随冯参加滦州起义,失败后还乡。1912年再次投冯玉祥部。初任秘书,后任连长、营长、团长。
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所部改编为国民军一军。
1925年1月,韩复榘任国民军一军第一师第一旅旅长。11月,国民军进攻天津,韩复榘率敢死队首先攻入天津,并由此被升为第一军第一师师长兼天津警备司令。
1926年冯玉祥部退至宁夏时, 投靠山西商震,任晋军第十三师师长。同年9月冯玉祥“五原誓师”后复归冯部,任援陕军第六路军司令。
5月,冯玉祥所部国民军联军被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韩所辖第六路改为第六军,后又任第三方面军总指挥。1927年7月,第二集团军进军河北,韩率部由洛阳出发,渡过黄河,9月,在禹县打败靳部。10月下旬,奉系张宗昌大举进犯豫东,韩率部抗敌,敌军重创。11月,韩任第二集团军中路总指挥,大胜直鲁联军。12月份与第一集团军会攻徐州,将直鲁联军主力消灭。
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暂编第一师师长、第二十师师长。1928年4月,奉军进攻河南。韩复榘担任北路军前敌总指挥。6月,韩率部击溃奉军,攻占北京南苑。1928年底,韩受命担任河南省主席,但不久又被冯玉祥免去师长职务,韩与冯的矛盾日益严重,并萌生投靠蒋介石之心。1929年5月22日,韩与石友三联名发电,表示“维持和平,拥护中央”,接受了蒋介石任命的第三路军总指挥,韩的背叛,使西北军事集团由此走上了没落的道路。
蒋冯阎中原大战时任讨逆军第三路军总指挥,率部开赴山东, 韩于9月在济南任山东省主席,开始了他长达八年的对山东的统治。韩复榘督鲁7年,捕杀大批共产党员、无辜群众,镇压共产党领导的农民武装暴动。为巩固山东地盘、保存实力,他与蒋介石的中央政府分庭抗礼,一方面截留地方税收,扩充自己的军队,大力推行“清乡”、“剿匪”、“澄清吏治”、“乡村建设”、“新生活运动”等;另一方面,重视发展地方经济和文化教育事业。韩在山东的统治始终与蒋介石的中央政府有一定矛盾,实际上是处在半独立的状况。
抗战初期,韩复榘曾在德州曾抵抗日本的进攻,1937年冬,日军进攻山东时,韩部损失较大,德州血战韩部三个师损失过半,加之蒋介石调走韩部所属炮兵,军事上的不利致使韩转变态度,为了保存实力,不战而放弃济南。撤离前夕,下令焚毁省政府、进德会等,名曰“焦土抗战”,实施坚壁清野。后又与刘湘等人密谋倒蒋投日。1938年1月11日被蒋介石邀至开封参加北方将领高级军事会议,遭到逮捕。后扣押至汉口,1月24日在“军法会审”后被枪决。这是中日开战以来第一个被蒋介石处决的国民党高级将领。
韩复榘共育有4子,高艺珍为他生育了3个:
长子韩嗣燮(死于精神病院);
二子韩嗣燠(解放后考入军政大学,毕业后参加抗美援朝,复员后在兰州电力技工学校教书);
三子韩嗣烽(曾在四川军校受军事教育,解放后在陕西某交通部门任职);
小妾“红菊花”为他生育了第四子韩嗣蟥(曾留学奥地利,后定居国外)。
位于青岛山海关路13号,是民国时期山东省政府主席、大军阀韩复榘的别墅。有二层小楼一座,平房一排共800多平方米。此建筑中西合璧,砖绿栏清水墙,很有特色。20世纪30年代,曾任国民党副总裁的汪精卫,因与蒋介石有隙,来青岛躲避时居于此楼。
附近有山海关路1号、5号、9号(青岛“钓鱼台”)、17号(元帅楼)、花石楼、第二海水浴场、中共中央政治局青岛会议旧址等景点。
这幢别墅很有特色,是馆区内唯一的一幢中西合璧风格的建筑。于
韩复榘别墅遗址1935年建成,建筑面积895.57平方米,楼的主体连地下室三层,砖混结构,挂瓦式的屋顶,红砖墙面,花岗石砌成的墙角,整个建筑庄重大方,1988年内部经过装修改造。同山海关路15号楼连为一体。这曾是民国时期的山东省政府主席大军阀韩复榘的住所。
30年代曾任国民党副总裁的汪精卫,因与蒋介石有矛盾,从南京跑来青岛,曾住在韩复榘的这幢别墅里。当时,汪精卫声称:"与大海为友,不问政治。"但在蒋介石派人再三相邀下,又重回南京。抗日战争期间,汪精卫再次来青岛,旧地重游,此后,他担任了伪"南京政府"主席,成了大汉奸。解放后江青也曾在此别墅住过。
一次,前山东省主席韩复榘挺胸凸肚出现在齐鲁大学校庆演讲台上。未开口倒也威风凛凛,大有学界泰斗之状;口一张,原形毕露,信口雌黄,粗俗不堪。搞得满座师生愕然,哗然,昏昏然。请听:
“诸位,各位,在齐位,今天是什么天气?今天是演讲的天气。开会的人来齐了没有?看样子大概有个五分之八啦,没来的举手吧!很好,都到齐了。你们来得很茂盛,敝人也实在很感冒。……今天兄弟召集大家,来训一训,兄弟有说得不对的地方,大家应该互相谅解,因此兄弟和大家比不了。你们是文化人,都是大学生、中学生和留洋生,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是学科学的,学化学的,都懂七、八国的英文,兄弟我是大老粗,连中国的英文也不懂。……你们是笔筒里爬出来的,兄弟我是炮筒里钻出来的,今天到这里讲话,真使我蓬蓖生辉,感恩戴德。其实我没有资格给你们讲话,讲起来嘛就象……就象……对了,就象对牛弹琴。”
正当听众哭笑不得之时,他又提示性地交代:“今天不准备多讲,先讲三个纲目。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兄弟我双手赞成,就是一条,‘行人靠右走’着实不妥,实在太糊涂了,大家想想,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呢?”
“还有件事,兄弟我想不通:外国人都在北京的东交民巷建了大使馆,就缺我们中国的。我们中国为什么不在那儿也建个大使馆?说来说去,中国人真是太软弱了!”第三个纲目讲他的进校所见,就学生的篮球赛,痛斥总务处长道:“要不是你贪污了,那学校为什么这样穷酸?十来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像什么样子,多不雅观!明天到我公馆再领笔钱,多买几个球,一人发一个,省得再你挣我抢。”“三个纲目”讲完,韩主席扬长而去,但不知“靠左走”是否能找到他的官邸?
次子口述:韩复榘的功与过
社会流传关于父亲的笑话很多,无非说父亲没文化,不仅是老粗,而且是大老粗。实际上,父亲出身书香门第,旧学颇有根底。
口述:韩子华 整理: 关昕
我的父亲韩复榘,字向方,1891年出生在河北霸县(旧称霸州)东山台村。社会流传关于父亲的笑话很多,比如什么“行人都靠右走,那左边留给谁?”、什么“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建一个大使馆”、什么“十几个人穿着裤衩抢一个球”、什么“没来的请举手”、什么“连中国的英语都不懂”……这些笑话不仅在民间流传,甚至某些文章著作也以讹传讹,乐此不疲。对于这些笑话,我一向置之不理。稍有知识的人也知道,这些笑话是编造的,是假的。这些笑话无非说父亲没文化,不仅是老粗,而且是大老粗。
实际上,父亲出身书香门第,旧学颇有根底。韩氏祖籍湖北蒲圻,明朝永乐皇帝建都北京后,韩氏依江南大户北迁充实京畿之令,迁居霸州,至父亲为北迁第18代。韩氏为霸州的望族之一,世代以读书科举为主,五百年来以科举出身者层出不穷,这在族谱中有详细记载。父亲祖上因家境中落而相当贫困,即使如此,我祖父韩世泽尚是清末的秀才,祖父以教书为生。父亲兄弟五人,他排行第四,自幼聪明好学,受到祖父偏爱,特送到本村小学读书。毕业后因贫穷再无能力去外地读中学,就随祖父在私塾中读书达七、八年之久。其间熟读十三经,能诗,善属文,尤以书法见长。婚后,父亲到县衙任“帖写”,即文书。职务虽卑,但也需相当的文化程度,决非文盲老粗可以问津。
对于父亲究竟是不是“老粗”,山东省从事多年文史研究的纪慧亭老先生断言:“韩复榘决非老粗,应属于旧知识分子范畴。”而徐北文先生1993年在《济南日报》上发表文章也说:“韩在西北军以能诗文、善书法发迹。”“笔者年幼时曾瞻望其风采,颇有老儒风范,其诗亦合平仄规律,通顺可颂。”
曾受国民政府派遣,到山东工作过一段时间的陆立之,1994年在《炎黄春秋》上著文,谈到他与韩复榘接触后的种种感受。他说第一次见到韩时,“就感觉到世人是误解了他。”又说:“凭我个人观察,根据其人待人接物的各种姿态、其谈吐表白、其心态流露,我认为韩是一个不平凡的人。”“在当时国民党所谓‘儒将’中,还很难找到第二人。”
1986年,与父亲密切交往的梁漱溟先生接受采访时说:“我印象中的他(指韩)对儒家哲学颇为赞赏,且读过许多孔孟理学之作,并非完全是一介武夫。”“对于民间流传的关于韩复榘的种种笑话,不只是我,如韩的老友张钫(原国民党政府军事参议院副院长)、闻承烈(冯玉祥军队的兵站总监)等,都认为许多不合事实”。
写了滦州起义的纪念碑文
父亲曾参加过滦州起义,1937年,国民政府批准在北京西郊建立“辛亥滦州革命先烈纪念陵园”。冯玉祥让他写了滦州起义的纪念碑文--《辛亥滦州革命先烈衣冠冢铭并序》。这篇碑文是他亲自写的,冯玉祥知道父亲能写文章,所以就命令他写。
后来我在一本书中找到父亲题写的《最新北平指南题词》:
煌煌巨制,煞费经营,条分缕析,包孕润宏,以此南针,导游北平,采风问俗,览胜陶情,如逐斯揭,如镜斯明,一编具在,万象毕成。
虽然我没有查到这篇题词是父亲什么时候写的,但我能确定,这篇题词是他写的。这篇字涂涂抹抹,我小时候见过他的字,就是这个样子。
追随冯玉祥
父亲在县衙任帖写,薪俸极低,实难养家糊口,乃决然“投笔从戎”。1910年赴关外新民府,正值清政府新编练的北洋第二十镇招兵,他毅然当了兵,编在第四十协第八十标第三营,营长就是冯玉祥。冯发现父亲具有相当文化,不到半年遂由正兵提升为营部“司书”,属军中最低一级官佐。
此后,父亲与冯建立了较好的感情。他参加了冯组织的以青年军官为主体的秘密反清组织“武学研究会”,并成为骨干之一。1911年10月,武昌起义爆发。武学会同仁积极响应,在滦州发动兵变,由王金铭、施从云分任大都督和总司令,冯玉祥任参谋长,韩复榘任左路军司令。滦州地处京畿,清廷大震,急调重兵镇压,起义终于失败。王、施等牺牲,冯、韩被捕入狱也将处死。适逢清帝逊位,冯、韩才幸免于死,但仍被开除军籍。
数月后,冯玉祥得陆建章之助,又在北京邀集旧部,重整旗鼓。父亲二度投冯,因父亲在滦州起义中胆识过人,被冯任命为带兵官。从此,父亲在冯麾下由一名低级军官逐步提升为拥兵数万的总指挥。
1923年9月,冯部驻军北京南苑,父亲被选送到陆军部主办的“高级战术指导团”学习,该团由著名军事学家蒋百里等任教,还聘请外国军事专家讲课,课程相当于“陆军大学”。翌年八月,父亲以优异成绩毕业,受到冯玉祥赏识。
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所部改编为国民军一军。1925年1月,韩复榘任国民军一军第一师第一旅旅长。11月,国民军进攻天津,韩复榘率敢死队首先攻入天津,并由此被升为第一军第一师师长兼天津警备司令。
1927年5月,冯玉祥所部被编为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韩任第三方面军总指挥。7月,第二集团军进军河北,韩率部由洛阳出发,9月在禹县打败靳部。10月下旬,张宗昌进攻河南,韩率部在兰考、开封之间向敌发起猛攻,大破敌军。11月,韩任第二集团军中路总指挥,再胜直鲁联军。12月份,他又配合第一集团军会攻徐州。1928年4月,奉军12个师攻河南。冯玉祥任韩为北路军前敌总指挥。6月6日,韩率部击溃奉军,攻占北京南苑,成为第一支到达北京的北伐军,一时成为全国瞩目的风云人物,各报皆誉之为“飞将军”。
1930年,在蒋介石与冯玉祥、李宗仁、阎锡山之间爆发了中原大战。在中原大战之前,冯玉祥的军队在陕西华阴召开了一次军事部署会议。当时军队战线拉得太长,冯玉祥想集中兵力,捏起拳头打人。冯玉祥的西北军大约有四、五十万人,将领分为两派,一派主张先打山西的阎锡山,把后路清扫干净后再打蒋介石。如果先打蒋介石,他们害怕蒋介石把阎锡山收买了,两面夹击西北军。而且阎锡山好打,一共才十来万军队。另一派主张联合阎锡山打蒋介石,这样力量更大。冯玉祥属于联阎打蒋一派。可他下面许多军官,包括父亲在内都主张先打阎,再打蒋。别的将领有不同意见也不说,但我父亲胆子大,脾气大,有意见就要说出来。
与冯玉祥决裂
那时西北发生大荒,要把四、五十万军队调到西北,怎么养活军队将成为大问题。因此父亲就说,军队不用调动,在河南待命就可以,而且最好先打阎锡山。冯玉祥知道其将领分为两派,一听就火了,说:“小孩子,谁让你多嘴,小孩子,不许多嘴。”父亲又说:“你说不打阎锡山,打蒋介石。那何必要等蒋介石打咱们,主动打他不行吗?你给我十万人马,包打武汉;给孙良成十万人马,包打南京;给石友三十万人马,两边策应,这样分三路打蒋介石。”冯玉祥更火了,说:“是你指挥还是我指挥?到院子里给我跪下。”
实际上,冯玉祥在西北军搞家长式统治,把他的将官都叫孩子们;将官们有错就罚跪。比如,他给吉鸿昌打电话说,“跪下”。吉鸿昌拿着电话机就跪下了。吉鸿昌跪下之后,冯还问:“跪下了没有?”吉鸿昌说:“报告总司令,跪下了。”冯玉祥把手下最能打仗的军队叫“韩石二孙”(即韩复榘、石友三、孙良诚、孙连仲)。冯玉祥总是对人说,这是我四只老虎。
虽然有人劝解,但冯玉祥还是让父亲去院子里跪下。当时父亲已经是河南省主席,居然还被罚跪,对此十分愤怒,后来就与冯玉祥决裂了。
1930年5月22日,父亲与与石友三联名发电,表示“维持和平,拥护中央”,接受蒋介石任命为第三路军总指挥。父亲与石友三的脱冯归蒋,使冯玉祥在中原大战中遭到失败。
其实,父亲与冯玉祥之间在此之前就有隔阂。父亲与冯玉祥之间的矛盾,第一次是“投晋”事件。1926年,张作霖在南口对西北军发起进攻,父亲与石友三两个人奉命攻打大同,占领了大同火车站。当时冯玉祥去了苏联,西北军由张敬尧指挥。南口兵败后,父亲觉得必须先保着军队,于是与石友三商量投靠商震。商震原来在东北军,后来投靠了阎锡山。他们找到商震说:“我们算你的部队,你给我们粮饷?你们不能解散我们的军队,还是我们自己带。要不然的话,我们就跟你拼命,我们在南口已经垮了,我们不能饿死啊。”商震回去给阎锡山一说,阎就同意了。三个月后,冯玉祥从苏联回国,在五原誓师。父亲和石友三带着军队回去了。但石敬亭却在冯玉祥面前挑拨离间说,说他们不能同一条心,在真正危难的时候靠不着。这你回来了,他们又回来了。
另一次是父亲担任河南省主席后,他还兼任二十师师长,但师长职务由孙桐萱代理。黄秋霖迟到遭到父亲撤职,冯玉祥对此不满,就安插石敬亭做二十师师长。石敬亭与父亲一向不和,这样就让父亲成了光杆司令,军人一般很忌讳这个。加之有人挑拨,使父亲与冯玉祥的矛盾进一步升级,并萌生投靠蒋介石之心。后来父亲被罚跪,终于导致他脱冯归蒋。
虽然脱离了冯玉祥,但他与冯玉祥之间只是有矛盾,没有仇恨。后来冯玉祥两次去父亲治下的泰山,都是父亲安排一切食宿。中原大战失败后,冯玉祥去了泰山。那时蒋介石还通缉冯玉祥,但父亲还是把他当老父亲一样看待,不仅安排了冯玉祥个人的生活住宿,还安排了冯带来的一营人生活住宿。第二次是冯玉祥在张家口搞察哈尔抗日,后来冯玉祥抗日失败后又去泰山。我想:如果冯玉祥与父亲关系很坏的话,他就不会两次选择去泰山。
被蒋介石枪决
抗战爆发后,济南失守,父亲孤立无援,率残部撤往鲁西南(事实上是韩复榘撤退在先,济南失守在后)。但1938年1月11日,蒋介石却以在开封召开高级军事会议为名,将父亲逮捕,并在1月24日以“不听命令,擅自撤退”为由将父亲枪杀。
留下遗信
实际上,父亲撤退到鲁西南山区,也不是一味的撤退,是采取边打边撤的,甚至他在德州还打了胜仗。就是这样撤退,父亲两三个师的人也伤亡过半了。那时我跟着母亲,逃难过程中,父亲给母亲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如下:
大姐:
我部这次与日寇浴血奋战,伤亡惨重,为我从军以来历次战斗所未有。眼见官兵如此伤亡,我心中十分沉重。今后战斗必更加严重,生死存亡,难以预卜。请大姐再勿为我操心,只要把孩子们照顾好,教育好,我即感激之至。现派人送去伍千元作为今后之家用,望查收。
致安好。
向方
母亲长父亲两岁,所以父亲称其为大姐。此信为毛笔书写,后被作为父亲的遗书保留下来。母亲1956年去世后,由姐姐保存。不幸的是此信,在文化大革命中因抄家遗失了,幸好我曾录了一份副本留念,使信的原文内容保存下来。
被诱到开封
为什么开封开会父亲敢去?父亲认为,就算没听命令,济南没守,但你南京也没守啊。失守的多了,那这责任怎么说呢?他还觉得,不听命令,最多撤职。当时很多人劝他不要去,蒋介石还专门打了电话,给父亲说,“向方兄,来开会吧。下一步打日本人怎么打,我们开个会议好好研究一下。来吧,你的副军长、参谋长都带来啊。”他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开会,也不是研究下一步打法,就是为了逮捕他。
会上也不容父亲辩论,他一说“济南不守我负责,南京上海不守谁负责?”蒋介石就火了,拍着桌子说:“那自有人负责,不用你管,散会。”散会后,何应钦对父亲说,请上车。父亲说,这不是我汽车。何说,就上车吧,哪个汽车不一样啊。父亲上车后,才发现两个特务在车上,他们说:“你被捕了。”连夜坐火车到武昌,关押在武昌市平阅路33号内院一座二层小楼上。这座小楼过去是军统的大本营。
父亲被关押在二楼上,要见蒋介石不让见,要见审判长何应钦也不让见。总共关押了七、八天。一天,忽然有人告诉他,你不是要见和审判长吗?他请你。他一下楼,在楼梯拐弯处,看见下面的人全拿着枪,不像请客的样子。他很警惕,就说,“我回去换一下鞋,这个鞋不合适。”他一转身,后面就开枪了,身上中了九枪。。
后来父亲安葬在在湖北与河南交界鸡公山。安葬时,没人敢去参加追悼会,只有孙连仲去了。孙连仲与父亲很要好,是把兄弟。父亲还关在小楼上时,孙连仲去看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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