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甫

张灵甫

(国民革命军高级将领,中将军衔)
中文名:
张灵甫
别名:
张宗灵、张钟麟
国籍:
中国
人物简介:

张灵甫(1903年8月20日—1947年5月16日),又名宗灵,字灵甫,又字钟麟。男,汉族,陕西省长安县人(现西安市长安区)。生于长安县东大乡东大村。国民革命军高级将领,中将军衔,抗日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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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
张灵甫
别名
张宗灵、张钟麟
国籍
中国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陕西西安长安区东大乡东大村
出生日期
1903年(癸卯年)8月20日
逝世日期
1947年(丁亥年)5月16日
职业
军人
毕业院校
北京大学(肄业)、广州黄埔军校
信仰
三民主义
主要成就
十年抗战;国共内战
军衔
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

人物生平

1903年8月20日出生于长安东大乡东大村。

1921年考入长安中学。

1923年考入北大历史系,期间同第一任妻子邢凤英结婚。

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步科。

1926年10月任国民革命军第1军(后简称第1军)第21师步兵排长见习官,后升任排长。

1926年秋冬任第1军第21师连长。

1928年12月29日任第1军第1师第2旅6团1营2连连长。

1929年5月任第1军第1师独立旅第2团3营9连连长;

1930年5月任第1军第1师独立旅第2团3营少校营长;

1932年冬任第1军第1师独立旅第1团中校团副;

1933年任第1军第1师独立旅第1团上校团长;期间同第二任妻子吴海兰结婚;

1935年枪杀吴海兰,被判死刑入狱;

1937年获释出狱,回西安闲居,期间同第三任妻子高艳玉结婚;后任第51师师部高参;

1937年10月任国民革命军第74军(后简称第74军)第51师第153旅第305团上校团长;

1938年3月任第74军第51师第153旅副旅长

1938年9月任第74军第51师第153旅少将旅长;

1940年冬任第74军第58师副师长;

1941年10月24日任第74军第58师代师长;

1941年冬任第74军第58师少将师长;

1944年5月任第74军副军长;

1945年2月20日授予少将军衔,同月入陆军大学甲级将官班第二期,期间与第四任妻子王玉龄结婚;

1946年4月20日任第74军中将军长兼首都警备司令;

1946年6月任国民革命军整编第七十四师师长;

1947年5月16日于孟良崮战役中战死,时年44岁。

人物经历

年少成名

1903年8月,张灵甫生于西安郊区的一个农民家庭。张家家境尚好,很早就送他到省城西安读书。青年张灵甫酷爱书法,每逢节假日都带上纸笔到西安城内的碑林临摹碑帖,他的书法很快远近闻名。此事被陕西的国民党元老于右任听说,张灵甫当着于右任的面挥毫泼墨,连写五幅字。于右任惊讶之余大喜过望,连连道:“奇才,奇才,后生可畏!”

中学毕业后,张灵甫顺利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学生运动风起云涌,张灵甫也积极参与,但他深感学生的软弱无力,愤而投笔从戎到河南开封参加了胡景翼的国民二军军官训练团。

黄埔新星

1926年张灵甫听从于右任的建议考入黄埔军校,成为黄埔四期学员,与后来的同僚胡琏、李弥,以及对手林彪、刘志丹是同学。“文北大,武黄埔”,张灵甫可谓文武双全。后来,带兵打仗之余张灵甫还根据自己的作战经验,写了《遭遇战研究》、《山地战研究》、《日军作战心理分析》、《在劣势装备下如何实施河川战》、《我带兵的经验》等众多文章,堪称军事理论家。

黄埔四期毕业后,张灵甫被编入国民革命军第21师任步兵排见习官,不久见习合格升任排长,开始参加北伐战争。北伐结束后,张灵甫调入国民革命军第一师,在这个有“天下第一师”之称的嫡系部队中,张灵甫升迁至团长。 

古城杀妻

张灵甫从黄埔军校毕业后,一直在蒋介石的嫡系第一军任职。不仅如此,张灵甫所在的第一师是第一军里的王牌,可谓嫡系中的嫡系。第一师师长胡宗南对张灵甫十分器重,视为心腹。1933年,年仅30岁的张灵甫就当上了第一师独立旅第1团上校团长。此时,张灵甫所在部队在四川与红四方面军交战,经部队朋友介绍,张灵甫与吴海兰相识。1933年冬,两人在四川广元拜堂成亲。—年后,女儿张清芳出世,一家人其乐融融。不料1935年竟发生了“团长古城杀妻”的惨剧。张灵甫究竟为何杀死自己的妻子?据张灵甫的后任妻子王玉龄回忆,张灵甫曾说:“她拿了我的东西,我问她又死不开口。”但张灵甫并没有解释吴海兰到底拿了他的什么东西,以致他痛下杀手。直到张灵甫死后多年,当年与他私交甚笃,曾经长期在他手下任职的刘光宇透露了玄机:“吴海兰偷了张灵甫的文件。”当时胡宗南的部队一直在川陕一带与红四方面军激战,当地也有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活动,张灵甫担心妻子可能沾了共产党的边,但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又不便声张,于是就暗地里向妻子盘查,不料吴海兰对此保持沉默,惹得他气急败坏。他的性格又容不得“背叛”二字,不能接受吴海兰有通共嫌疑,对爱妻的“背叛”行为极为震怒,拔枪的瞬间,眼睛里已经没有爱妻,只有“共党”了。

自首释放

吴海兰被枪杀的事情传到了她的娘家四川广元,吴家的人悲痛欲绝。吴海兰的哥哥吴正有写了控告信,找到了西安的妇女协会。西安的女界得知此事,义愤填膺,加上报上原本已经揭露过这起案子,一时间舆论大哗,声称要为吴海兰讨个公道,严惩杀人凶手,中央军团长杀妻案一时在古城闹得沸沸扬扬。女界虽然吵吵嚷嚷,但是婆婆妈妈们也奈何不了军队,张灵甫依旧在胡宗南那里当他的团长,继续带兵操练。

吴正有正没奈何处,就在这个时候,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来到了西安,妇女协会的人趁机把吴正有的控告信转到了她的手里,希望上面能有人出面干预一下。于凤至接了状子,回到南京就把此事告诉了宋美龄。那时宋美龄正在和蒋介石一起积极鼓吹新生活运动,旨在改造社会道德与国民精神,一看状子,团长杀妻,不但有违社会道德,还明明触犯了国法,怎么能置之不理?于是她向蒋介石告了御状。

蒋介石一听有人告状,说自己的黄埔门生无理杀妻,非常生气,立刻吩咐下面将人送南京军事法庭查办。 

胡宗南在西安接到了命令,他叫来了张灵甫,告诉他这下子娄子捅大了,现案子已经闹到了南京,校长下了命令要把他押送南京法办。张灵甫自知罪责难逃,于是他向胡宗南表示,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再让师长为难,自己遵命去南京投案服罪就是了。

张灵甫把自己要到南京去投案的事告诉了家人,将历年来的私蓄全都留给了家里,在家盘桓数日之后,便只带着几套换洗衣服上路了,连盘缠也没多拿,说是一路上自己可以卖字为生。从陕西到南京路途遥远,中间还要倒几次车。张灵甫独自一人离家,也没人管他的去向,他一路走走停停,半路上见所带盘缠用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卖起字来。他的字写得越大越见功力,字体工整苍劲,写的对联条幅还真有人来买,就这样信笔游蛇,竟让他一路赚到了盘缠到达南京。他也果然没有食言,径自去军法处自投罗网,被拘押于老虎桥模范监狱。

案子审完了,起先初审内定是要判处张灵甫死刑的,连名字也被打上了红勾,择期待决。偏偏祸不单行,在被判处死刑之际,他又在狱中染上了疟疾,几乎奄奄一息。张灵甫赔了夫人又折了前程,在多重打击之下,他心灰意冷起来,反正枪毙也是死,病重也是在等死,他绝望地破罐子破摔,连申诉也放弃了,但求一死了之。模范监狱的典狱长和他的关系不错,他对张的处境表示惋惜和同情,并竭力为张灵甫打气,还悉心安排狱医为张灵甫治病。也许是命不该绝,张灵甫凭着年轻力壮的原始本钱,不久之后居然起死回生,战胜了病魔,于是他又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欲望,听从典狱长的劝说,向军事法庭递交了申诉书。 

张灵甫走后不久,邢凤英发现自己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男婴,这是张灵甫的第一个儿子。随着儿子的出世,张灵甫似乎时来运转,没过多久,他竟然被赦罪释放了。张灵甫很可能在狱中写的申诉书中,辩称怀疑妻子窃取他的军事文件有通共之嫌,故怒而杀之。如此,他被上峰认为是冲动之下“大义灭亲”之举,属情有可原,因而对他网开一面也就顺理成章了。 

血战日寇

抗战期间,张灵甫在王耀武的麾下对日寇南征北战,经历硬仗、恶仗无数,书下了自己人生中最为风光的一页。

淞沪会战

1937年8月51师、58师编成第74军。随后五十一师开赴上海,参加著名的“八一三”淞沪会战。51师在淞沪战场的罗店一战成名,极大地鼓舞了战地的士气。本师在上海首战告捷,远在武汉的张灵甫也为之欢欣振奋,翻阅着手中报捷的报纸,他的内心也有一丝遗憾。现正是军人在卫国战场上一显身手的时候,51师的抗战第一仗却根本轮不到他出阵,谁让他只是个徒有虚名的高参,手上没有一兵一卒呢。一直等到十月份,新兵团总算完成整训输送到了前线,这个团的番号是:第74军第51师第153旅第305团。张灵甫这个上校团长,才正式开始了抗战生涯。

1937年12月5日,张灵甫率305团投入南京保卫战在淳化镇附近构建新阵地,阻击日军掩护王耀武51师退入南京,双方展开肉搏战,张灵甫的左臂中弹负伤不下火线,团长负伤不退裹伤犹战,榜样在前,官兵们无不感奋力

拼,在张灵甫的带头冲杀下,305团终于在夜战中拼死夺回了河定桥阵地,以团长负伤、连长伤亡五人、排长以下伤亡六百余人的代价,把日军堵在南京东南郊的大门之外!此后张灵甫转战上坊镇和华严寺,奔波激战近五天。在战役中张灵甫率部死守华严村以一团之力与日18师团血战一昼夜,最终也因伤势严重,渡江后不久暂别部队回到西安养伤。因作战有功,张灵甫被提升为153旅副旅长兼305团团长。

徐州会战

1938年4月,51师在黄陂接受军委会校阅,获得军委会校阅官的优良考评,张灵甫305团的成绩在阅后评定中,名列全师第一。

在1938年徐州会战中,74军51 师在三义集围攻土肥原师团,张灵甫率305团与纪鸿儒的302团合两团兵力进攻日军阵地,战斗中纪鸿儒团长在率部突入日军外围战壕时身负重伤,后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张灵甫得知即赶往诀别,也不顾是否在部下面前有失副旅长尊严,抱着纪鸿儒当众抚尸痛哭,尽显袍泽深情,并发誓要痛杀倭寇为战友复仇。经奋战多日重挫土肥原部,毙敌四千余。张灵甫亦前额中弹昏迷达六小时之久,直至多年后战死之时仍有弹片未取出,因作战有功擢升为51师153旅少将旅长。

武汉会战

在1938年9月武汉会战中,敌第106师团进攻万家岭,企图包围中国第一兵团德安阵地左翼。薛岳命令第66军2个师、第74军2个师、第4军2个师,对进攻之敌实施合围。战斗异常惨烈,日军第136旅伤亡惨重,武器装备损失严重。我第66军攻克石头岭,第74军猛攻长岭、张古山,争夺激烈。经过数日的拉锯战,中国军队逐渐缩小了对敌包围圈,使敌仅占据万家岭(海拔50米)、张古山等之间的10多平方公里的窄小地区。

1938年10月8日,冈村宁次发现第106师团陷于绝境,慌忙派飞机空运弹药粮草,并派第27师团救援,但遭到中国军队的阻击,进展缓慢。

蒋介石得到战报后,命令薛岳尽快消灭敌人,打一个大胜仗。9日,薛岳下令从各师中选派精兵强将,组成敢死队,于当日晚7时从敌后偷袭敌军,抢占制高点,两面进攻。这支敢死队的队长就是张灵甫。张古山的地势,明摆着对在山上凭险据守的日军极为有利,在这样的山势前,靠仰攻拿下山头是要付出极大伤亡代价的苦差使。由谁来担纲主攻?王耀武在师部召集旅团长们讨论作战方案的时候,已是51师153旅少将旅长张灵甫主动请缨:“师长,张古山就交给我吧!”,讨论作战方案的时候,众人认为张古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张灵甫拍案而起,道:“各位都看过《三国演义》,魏国大将邓艾为攻取成都,出蜀将之不意,带精兵暗渡阴平,飞越摩天岭,一举攻克了江油、涪城和成都。我们也可仿此战例,大军从正面进攻的同时,再挑选一批精兵强将,从人迹罕至的张古山 背面进行偷袭,以收两面夹攻之效。”

于是,张灵甫亲率一支突击队效法邓艾轻装出发,他们沿着后山绝壁攀木挂树,在黑暗中披荆斩棘,穿过艰险的深山峡谷,老林恶水,从日军疏于防范的张古山后山绝壁上进攻,飞夺张古山。而后日寇不甘失败,出动飞机与重炮狂轰滥炸,几乎将张古山夷为平地。张灵甫率部浴血死战,与日寇鏖战五天五夜,阵地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反复拉锯。亲临死线指挥的他身中7块弹片,鲜血直流也没有退下火线。张古山的攻取封死了日军106师团的最后退路,该师团最终几乎全军覆没。

据日本俘虏后来交代,当时只要国军再推进100米,106师团的师团长就只得剖腹了。这差点成为八年抗战中唯一一次全歼日军一个师团的战例。得知德安大捷之后,田汉受时任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郭沫若的委派,采访张灵甫等人,刊登《中央日报》,并编写的话剧《德安大捷》,张灵甫以真名真姓在剧中出现,从此名震天下。德安战役之后,张灵甫荣获四等云麾勋章。

上高会战

1940年冬,张灵甫出任74军58师副师长。

1941年3月15日,张灵甫代理58师师长,指挥58师参加上高会战,作为上高会战的首功部队74军的核心部队58师与余程万的57师一起与日军血战11日。在其他部队到达后,率58师首先反击,重创日军34师团,33师团,上高会战74军歼敌16000人,缴获骏马2800匹,击落敌机一架。击毙日军中将、少将各一名,74军在战役中“拼死力拒,虽血肉横飞、伤亡惨重,仍不稍退,是日一日间敌我伤亡均在四千以上”,被罗卓英评价为“战斗力量坚强”!此役58师荣获国民政府第一号武功状和最高荣誉“飞虎旗”,被誉为抗日铁军。何应钦称之为 “开战以来最精彩之作战”。

第二次长沙会战

1941年9月26日,第二次长沙会战,日军调集南京大屠杀的元凶第六师团,精锐的第三师团,以及第40师团围攻74军,在永安58师孤军作战,与日军精锐的第三师团主力和第六师团一部混战,第3师团在作战期间损失严重,仅步兵第18联队就死了八个中队长,花谷旅团伤亡人数据日方的报告达八百余人,11军军长阿南惟畿在永安之战后认为该师团损失甚大,以致不忍使该师团再向株洲追击一事来看,日方战史所报的该师团实际损失人数很可能大为缩水。58师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参战官兵为官兵约一万一千九百人,伤亡超过百分之四十,其中阵亡将近百分之十。

浙赣会战

1941年10月24日张灵甫接任58师师长。

1942年6月浙赣会战,张灵甫率58师在衢州外围与日军血战3日,击毙敌86联队第3大队队长长岛田仁次郎。

鄂西会战

1943年6月6日鄂西会战,74军58师与51师携手打击日军独立混成第17旅和第3师团,两师协同夹击敌独立混成第17旅团,使得该旅团成为日军在这次会战中损失最大的一支部队,其独立步兵第87大队大队长浅沼吉太郎和第88大队大队长小野寺实也在这两天的战斗中殒命。6月13日,张灵甫率58师主力收复瓮安。

1943年11月常德会战,日军精锐南京大屠杀元凶13师团主力5个联队猛攻慈利,慈利地区正面主阵只有张灵甫58师孤军作战,日军另一精锐师团第三师团全部和13师团剩余部队一起与74军另一师51师,100军激战在慈利附近地区,74军,100军顶住日军两个精锐甲种常设师团5昼夜的进攻,其中13师团慈利战后伤亡近一半,张灵甫转守为攻,向13师团残部发起猛攻,率58师收复黄石,九溪。58师略事整顿,于12月8日复向停留在漆家河畔的第13师团发起进攻,与51师一起夹击漆家河东北之敌,第13师团的最后防线终于被突破,敌师团长赤鹿理也在督战时负了伤。

第四次长沙会战

1944年5月,张灵甫升任74军副军长兼58师师长参加第四次长沙会战,指挥58师在益阳、宁乡诸战中,毙敌七百三十六人,伤敌一千六百九十七人,自身伤亡一千六百余人,58师伤亡较大,长沙失守后,58师是极少数受军委会表彰的部队之一。

此后张灵甫一直在湘乡至邵阳一线继续与敌40师团鏖战,战至1944年5月10日,张灵甫会同前来增援的第19师一起克复永丰,之后暂留守永丰抓紧进行战地整补,58师经过连日激战,伤亡日渐加重,超过四分之一,军委会要74军解围衡阳,1944年7月23日,张灵甫率58师向金兰寺方向出击,与116师团激战两人,与敌援军激战2日,于27日立即派部猛攻金兰寺,在张灵甫与唐伯寅(19师)的合力奋战下,金兰寺终告克复。29日,张灵甫到达衡阳附近,鸡窝山,张灵甫师负责进攻鸡窝山日军,与日军116师团一直在鸡窝山附近战斗,由于张灵甫师此前一直在前线与日军血战,攻至衡阳附近时全师伤亡近四成,战斗力大大下降,至8月8日张灵甫收复鸡窝山,通向衡阳大门敞开,同日,日军攻克衡阳,方先觉投降,直至8月10日,58师仍在鸡窝山以东的1066高地与敌激战。

第58师是该次会战中个别表现优异的部队,军事委员对他在会战诸战役中的卓著战功给予了高度肯定。1944年8月,张灵甫因功授勋,膺荣宝鼎勋章,1945年4月在湘西雪峰山战役,张灵甫指挥74军58师在铁山与日军主力血战获胜,获三等宝鼎勋章,抗战胜利后颁授胜利勋章,再获颁忠勤勋章,随军的美军观察顾问也对他的表现欣赏,张灵甫还获得了美国金棕自由勋章。不久之后,74军奉命卫戍南京,拱卫首都被称为御林军,张灵甫升任74军中将军长兼南京卫戍司令,也被称为御林军统领,蒋介石的心腹爱将。

战功卓越

在抗战期间,蒋介石以其作战有功,一再擢升,几乎年年晋级受奖,在国民党朝野,张灵甫也被视为“常胜将军”。

跛腿将军

张将军在军中是有名的“瘸腿将军”。他真正重伤断腿成为“瘸腿将军”,是在张古山之战五个月后的高安战役。张古山胜利后,张灵甫之后不久率部参加了占领南昌会战。

1939年3月底,日军占领南昌,张灵甫奉命率

领自己的部队赶到南昌西边的高安作战,主动向日军发起进攻。在先锋部队冲击受阻的情况下,在后方指挥的张灵甫再一次扮演了突击队长,他把钢盔往头上一扣,带着一个营的兵力增援前军。看到旅长带头增援,前军将士士气大振,打退了日军。

就在大家庆祝胜利的时候,战场上却出现戏剧性的一幕:张灵甫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几个部下。大家仔细一看才发现,张灵甫在冲杀的时候,右腿膝盖被鬼子的机枪扫中。几个卫兵慌忙把张灵甫架到略安全的地带,查看伤势。可张灵甫对自己的腿伤不以为意,拼命地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卫兵,找个卫生兵简单地包扎止血,还想要拖着伤腿继续指挥。没办法,部下只好强行把张灵甫从火线抢下,送到后方医院治疗。直到这时,张灵甫才意识到自己的腿伤有多严重。

日军的子弹正好打中了张灵甫的右膝,造成膝盖严重骨折,战场上包扎得太匆忙也没注意消毒,高安战地的医护条件很差,伤口当时清理不清,加上火车上的长途劳顿,结果等到达桂林的后方医院,张灵甫的伤口红肿滚脓,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医生检查过伤势,判断他高烧多日不退应是细菌感染严重所致,鉴于创口溃烂面积有扩散的趋势,不采取断然措施及时抑制的话,恐怕会危及生命,医生建议他最好接受截肢处理。这下张灵甫可急了:“不行!锯了腿,我还怎么回去领兵打仗?”

医生耐心向他解释,晓以利害,可是张灵甫根本不管那一套,他甚至从腰间抽出手枪,拍在医生的桌子上说:“踞腿还不如先一枪打死我!”医生战战兢兢答应他尽力治疗,不提截肢。

张灵甫还不放心,生怕医生护士在他睡着的时候做手脚,他对随从副官说:“如果我昏迷了,你要阻止医生锯腿!”睡觉的时候,张灵甫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就是怕医生趁他睡着的时候做手脚。

张灵甫的伤腿石膏打了大半年,还是不见起色,伤口总是反复发炎,右腿仍有不保的危险。内地医疗条件有限,若要转往香港治疗,费用昂贵,张灵甫自忖难以负担,薛岳接到王耀武的报告,得知张灵甫的治疗情况不佳,于当年的12月特地转报蒋介石,说张灵甫在高安战役负伤过重,恐成残疾,请求为他特赏养伤费以慰创伤。最后,还是蒋介石特批了养伤费派飞机,才得以在次年前往香港玛丽医院,接受英国著名外科专家克雷斯特尔的诊治。

张灵甫的右腿手术相当成功,医生向他保证,只要静心接受治疗,完全能够痊愈。康复应无问题,张灵甫这才放下心来。可张灵甫却在休养的关键当口决定提前出院回到战场。

玛丽医院的院长是个英国人,在张灵甫接受治疗期间,听说张灵甫要提早回去,起先以为他是不堪承担昂贵医疗费的缘故,便好心劝他说:“你的伤再继续治疗半个月多就可以复原,否则可能抱残终身。如果费用有困难的话,医院可以减免。”

其实不然,真实的情况时:有一天早上,张灵甫在病床上照常打开报纸,内栏的一则小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战时军人不宜出国养病。这是一则新颁布的规定。张灵甫看后,叫来主治医生,告诉他自己决定要提早出院。所以才不顾医生的劝阻执意出院回国。

张灵甫谢过院长的好意,说:“军人死且不惧,何爱一肢。军令不可违。”遂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去。院长的预言不幸而言中。因为失去了这半个多月的休养,回国拆掉腿部的石膏之后,满怀希望的张灵甫沮丧地发现,他的右腿是保住了,右腿膝盖关节变得僵直再也不能弯曲。坐着的时候,他只能一条腿弯一条腿直。走路时,也只能直着右腿走路,成了“瘸腿将军”。

内战兵败

淮阴之战

国民党整军会议后,第74军改编为整编74师(军),辖整编51旅、57旅、58旅共3万余人。此时的整编74师已是清一色的美械装备,长期受美国顾问训练,时称国民党部队五大主力之首,军长张灵甫改任师长。

1946年7月,国军集中58个整编旅(师)的重兵进攻华东解放区,其中主力31个旅进攻苏皖解放区,另27个旅进攻鲁南,牵制山东解放军。而张灵甫的整编74师作为主力中的主力负责主攻淮阴,淮阴是苏皖解放区首府,具有非常重要的军事、经济和政治意义,即使在解放军采取积极防御,不计较一城一地得失的战略下,也是属于不到万不得以绝不轻言放弃的要地。当时华东解放军主力有山东野战军(简称山野,陈毅指挥,共约7万余人)和华中野战军(简称华野,粟裕指挥,共约11万余人)。

7月淮南战局恶化,解放军除留第6旅16团和地方部队外,主力撤出淮南。9月,国军兵锋直指淮阴,第7军进攻泗阳,掩护74师侧翼;74师配属工兵第15团沿运河主攻淮阴;整编28师之192旅为预备队,在74师后跟进。此时华野主力正在苏中作战(即苏中七战七捷),山野主力则在沭阳以南。在国军发起攻势后,解放军以华野9纵在运河与洪泽湖之间设置三道防线,作为防御正面。

1946年9月12日,经三天激战国军第7军突破9纵第一道防线。9月13日,第7军和74师同时展开攻击,于当日下午突破第二道防线,陈毅山野主力无法及时南下,只得急令2纵向淮阴开进,但沿途道路桥梁均遭破坏,无法及时赶到。陈毅只好急电粟裕:“……总之此次淮北作战,由于主观指导错误,贻误全局;五内俱焚,力图挽救,当尊重兄等建议。”粟裕见形势危急,急调第5、第13旅星夜北上驰援,粟裕亲率主力第1、第6师也随后北上增援。但是从海安到淮阴,多是水网地带,又逢大雨,道路泥泞,部队只能走水路,但一时间又没有足够的船只,一次只能渡1个旅,加上国军飞机的封锁,只能在夜间行动。华中主力赶到淮阴最快也得到20日。而事实上,19日胜负就已经定了。

1946年9月14日,谭震林和张震在码头南岸开设前线指挥部,统一指挥淮阴地区作战。

1946年9月15日,双方在淮阴外围杨庄、马头、小桥一线激战,9纵及第5、第13旅拼死抗击,尤其是从高邮兼程赶来的第13旅(即皮定钧旅),是参战各部队中战斗力最强的部队,对突破运河的74师连续实施了9次反冲锋,双方都付出了巨大代价。当晚74师攻占杨庄和码头,逼近淮阴。

16日,为确保淮阴,谭震林下令扒开运河大堤,放水迟滞74师的攻击。

17日,战况更为激烈,74师在炮火和飞机助战下,连续组织5次猛攻,解放军集中所有兵力火力全力抗击,但第一道防线仍被突破。

18日张灵甫亲临一线督战,并于午夜发起猛攻,74师派出2个连从9纵与5旅的结合部成功突破,根据俘虏供述的口令诈开淮阴南门,进城后立即抢占有利地形建立阵地,74师主力随即从正面猛攻。解放军5旅在敌前后夹击下,被迫放弃阵地,解放军组织皮旅和9纵预备队实施反击,也未奏效。华野主力刚到淮阴城北,立足未稳无法顶住74师的猛攻,被迫于19日撤出淮阴。74师继续南进,又于22日攻占淮安,至此,国军基本控制两淮,张灵甫获三等云麾勋章。两淮和华中解放区基本丧失,华野主力只得北撤山东,华东局势日趋严重,解放军在华东只剩下了山东解放区,对于兵力补充、后勤补给和部队回旋都造成了很大困难。特别是随着两淮的丧失,华中解放区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运河税务失去了,华中主要的工商区也失去了,对南线作战负面影响很大。

一战涟水

国军攻占两淮后,稍加休整,于10月开始进攻涟水、益林地区。解放军在涟水外围集中了第1、6师、第9、10、11纵队共23个团的兵力,另以第5旅守涟水城。

1946年10月4日粟裕在涟水以北15里盐河北樊卜庄的前线指挥部里亲自召见了5旅15团团长李士怀,由15团担负城防。之所以选择15团,是因为在前2、3个月里,15团和74师在六合、天长、马坝、淮阴先后多次交锋,对74师的战术有所了解。

1946年10月15日,15团接管城防,以第1营担任城南守备,这里是废黄河故道,视野开阔,最关键的南门渡口由第1营第2连第3排配属营直属60炮班(3门60炮)防御;第2营部署在位于盐河和废黄河之间的带河镇,构筑了3道野战工事,扼守通向涟水城的大路;第3营部署在城西关,其中第9连为团预备队。此外涟水、涟东两县成立了后勤司令部,由县长陈亚昌任司令,县委书记胡启奎任政委,组织民工2万多人支前。

1946年10月19日,74师兵分三路,以宽正面向涟水攻击前进,东路57旅,由淮安经席桥、顺河集向茭菱镇前进;中路51旅由淮阴东马厂经钦工向涟水前进;西路58旅由王营沿盐河河堤攻击带河镇。

20日下午3点左右,74师先头部队与15团在汤庄遭遇,74师51旅前卫连遭到伏击,51旅在第二天中午才推进到涟水城南的废黄河南岸。

1946年10月22日,74师集中全师炮火猛轰南门渡口,然后连续3次组织强渡废黄河,均被击退。74师毫不气馁,继续发动了第四次进攻,解放军南门渡口守军伤亡殆尽,终于被74师突破。解放军1营预备队和从茭菱赶来增援的5旅第13团迅速赶到,苦战之后封闭了缺口,74师也因伤亡惨重后继乏力而被迫退至废黄河边的沙滩上,重新收拢集结部队,在沙滩上建立了阵地,并冒着解放军的炮火搭建起了浮桥。同时,解放军也在废黄河的第二道大堤和城边构筑了新的工事。

74师在猛攻南门渡口时,还对带河镇和西关两地发动攻击,带河的进攻被15团2营击退,西关战况也相当激烈,3营伤亡很大一度形势危急,投入团预备队后才勉强守住阵地。同时在东路的74师57旅一部企图在茭菱镇附近强渡废黄河,也被解放军击退。一天的战斗下来,尽管解放军守住了阵地,但城防主力15团几乎死伤殆尽,才只经过一天的战斗一个主力团就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这在以前还从未曾有过。当晚15团因为实力大减被迫缩小防御正面,南门渡口至杂姓庄的阵地由13团和独立第5团接替。入夜后13团在城内西南角的妙通塔上建立了重机枪阵地,以火力控制了全城制高点。

1946年10月23日,74师在5架B-24解放者轰炸机和7架P-51野马战斗机的空中掩护下,强渡废黄河,上午8点,解放军在74师强大压力下被迫放弃第一道大堤,退守第二道大堤,74师后续部队开始渡河,这时妙通塔上解放军的重机枪开火,用火力封锁了 74师后续部队,但是解放军已无力组织反击,夺回桥头阵地,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个白天。

入夜后,解放军5旅14团在旅长成钧带领下赶到涟水,立即发起反击,经过一夜激战,14团重新夺回了第一道大堤,将74师已过河的部队压缩到河边沙滩上。然后14团接替了独立第5团的阵地,这时沿废黄河从东向西的守备部队是:13团、14团、15团。

24日夜,在14团与敌人激战的同时,解放军神速插入74师背后,收复了顺河集和带河镇,切断了敌人的后路。

25日早晨,74师经过一天休整,直叩涟水城下,城关上下激战竟日,74师51旅主攻重点是14团阵地,战况殊为激烈,多次发生白刃战。14团1营400多人只剩下50多人,只好缩编为一个连,团里的勤杂人员也全部组织起来投入战斗。

下午,74师57旅170团投入战斗,该团以士官和老兵组成“敢死队”配备自动武器,经炮火准备后向南门阵地发起总攻,并在解放军14团3营阵地上取得突破,然后一鼓作气,接连冲过第二道、第三道大堤,其中有一个连甚至突入涟水城内。解放军5旅组织了所有部队坚守涟水城垣,从突破口两翼组织反击。就在此危急关头,解放军6师、10纵增援部队赶到,这两支生力军以一部加强防御,一部实施反击,才将74师击退,74师进入涟水城内的一个连也因被隔断了与主力的联系于当夜被歼。

26日,整编28师192旅和74师并肩发起攻击,双方在大堤附近展开了激烈的争夺,解放军主力第1、6师、第9纵队和第13旅相继投入战斗,74师经多日苦战,兵锋已疲,主力被迫撤回废黄河南岸。入夜,解放军兵分三路发起反击,2个小时便全歼黄河北岸74师57旅2个营。同时解放军一部在淮阴东20里处的老垛、新渡口一带渡过废黄河,并与收复顺河集的解放军一起击退在钦工、茭菱之间的敌人,歼灭74师58旅172团一个连和28师192旅一部。

27日早晨,解放军彻底肃清了废黄河以北的全部国民党军。当天解放军全线出击,第5旅配合6师从正面反击74军;皮旅、9纵继续攻击带河镇附近国军;1师、10纵从涟水东南越过废黄河,向钦工出击,配合正面作战。

30日晚,经过一夜激战,解放军收复了茭菱镇。

31日在茭菱镇西南,解放军歼灭28师192旅和74师57旅一部。

二战涟水

12月,国军卷土重来,投入整编74师和整编第28师第192旅以及第7军一部共5个旅,由整74师师长张灵甫统一指挥。根据中央军委命令,华东解放军以27个团围攻鲁南临沂、郯城,另以24个团阻击华中北上之敌。担负涟水防御的是华野6师和淮南独立6旅。此次张灵甫吸取了教训,改变战术,12月3日首先以74师57旅和192旅向解放军6师17旅阵地作正面攻击,解放军沿涟水以南层层设防,4日占领解放军一线阵地。

5日,解放军6师分路出击,企图夺回失守的一线阵地,但均告失利。6日国军继续推进,解放军退守顺河集一带节节阻击。双方激战十日,解放军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到涟水以南。

12月14日,张灵甫集中74师51旅、58旅和第7军一部共3个旅由王营、悦来直扑带河镇、大关,从西面攻击涟水,这支奇兵一举奏效,当天便突破了淮南独立6旅在带河的阵地,傍晚就已打到废黄河大堤。解放军这才察觉74师的主攻方向,从正面抽调6师16旅急返涟水,配合淮南独立6旅阻击敌人。

16日拂晓,74师集中全部炮火轰击涟水城,炮击一停,即以营、团发起集团冲击,而且一波连一波,前赴后继,经白刃肉搏于上午8时突破大堤进逼城垣,中午时分便攻入城里。接到涟水以西告急华野第6师奉命兼程回师增援,结果急行军35千米,在涟水城外2.5千米处与已攻取涟水的74师接战,6师几次反击均被74师击退,6师伤亡超过5000人,被迫撤出战斗。据江渭清回忆,当时陈毅口头通知他代行司令员职务,将6纵纵队长王必成撤职查办,押来野司。粟裕认为战役失利原因很多,不能只怪王必成一人,但作为主要前线指挥员,应该好好检查,建议留职检查。王必成只说了一句:“给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无怨言,只是希望日后打74师,绝对不要忘了6师!”粟裕立即将参谋长陈士榘召来,当面命令:以后凡我华东部队组织歼灭74师的战役,一定让6师参加,一定让王必成同志参加。并特别嘱咐将此命令记录在案,存档待查。半年后,歼灭74师的孟良崮战役中,正是王必成指挥的6纵(原6师改编)从鲁南飞兵急进,夺占垛庄,切断74师退路。

殒命孟良崮

1947年3月,国民党军改变战略方针,由对解放区全面进攻改为对山东,陕北解放区的重点进攻。进攻山东的国民党军集中24个整编师60个旅约45万人的兵力,编成3个兵团,由陆军总司令顾祝同指挥,采取密集靠拢、稳扎稳打的战法,于4月上旬成弧形向鲁中山区推进,企图与华东野战军主力决战于鲁中或迫使其北渡黄河。华东野战军决心寻机歼灭进犯的国民党军,但除于4月下旬在泰安歼灭1个整编师外(整编第72师杨文瑔部,4月20日遭到数倍于己的解放军三个纵队的围攻,该师(欠一个旅)据守泰安城顽强抵抗,曾一度使解放军进攻受挫,但终因援军不至寡不敌众于26日覆没),由于国民党军行动谨慎而未获战机。

针对上述情况,中国共产党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指示:国民党军密集不好打时,忍耐待机;一不要性急,二不要分兵,将主力集结于机动位置;只要主力在手,总有歼敌机会。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副司令员粟裕遵照这一指示,于5月上旬调整部署,将主力后撤至莱芜、新泰以东地区隐蔽待机。

顾祝同得悉华东野战军主力撤退,即令所部向博山、沂水一线疾进。担任右翼进攻之第1兵团司令官汤恩伯不待相邻兵团统一行动,即以整编第74师为骨干,在整编第25、第83师配合下,于1947年5月11日自垛庄、桃墟地区进攻坦埠,企图占领沂水至蒙阴公路;另以第7军及整编第48师北攻沂水,策应整74师作战。华东野战军原拟首先集中兵力,截歼孤立、暴露之国民党军右翼第7军及整48师,但由于国军战斗部署被泄露,华野11日晚获悉处于中间战线之整74师冒进,便于就近集中主力加以割歼,当即改变决心,首先歼灭该师。第2、第3、第7、第10纵队分别钳制和阻击河阳、新泰、莱芜地区的国民党军第7军、整编第11师、第5军等部,使其不能向整74师靠拢,而集中主力第1、第4、第6、第8、第9纵队,实施中央突破和断其退路,歼灭整74师于坦埠以南、孟良崮以北地区。

至1947年5月13日,整74师先后占领杨家寨、马牧池等地。当晚,华东野战军担任迂回穿插任务的第1、第8纵队,分由整74师的两翼寻隙向纵深楔进。第1纵队第3师攻占曹庄及其以北高地,构成对蒙阴整65师的正面阻击。该纵队主力则攻占黄斗顶山、天马山、界牌等要点,切断整74师与整25师的联系。第8纵队攻占桃花山、磊石山、鼻子山等要点,切断了整74师与整83师的联系,一部占领孟良崮东南之横山、老猫窝。与此同时,第4、第9纵队从正面发起攻击,占领黄鹿寨、佛山、马牧池、隋家店一线。第6纵队从鲁南铜石急速北进,于14日晨抵达观上、白埠地区。整74师在其外围各要点失守后,仓促向孟良崮、垛庄收缩;华东野战军随即加速进攻。第4、第9纵队经彻夜猛攻,进至唐家峪子、赵家城子一线;第6纵队在第1纵队一部协同下,于15日拂晓攻占垛庄,切断整74师的退路;第8纵队攻占万泉山,同第1、第6纵队打通联系,形成对整74师的四面包围。

整74师被围后,致电国民党军统帅蒋介石求援,但是蒋介石认为整74师占据着制高点,享有地利之优,加上其强劲的战斗力,附近又有兵力雄厚的外围部队,正是与华东解放军主力决战的大好时机,于是命令整74师坚决固守,吸引解放军主力,来个中心开花!有关电文如下:

“顾司令祝同兄北恩伯、灵甫兄勋鉴:今已得知灵甫之74师被围孟良崮,甚惊,又甚喜。其惊之因是灵甫被困,随时有危险发生。其喜之因是灵甫给我国军寻找了一个歼灭共军陈粟部于孟良崮的大好机会。因为我74师战斗力强、装备精良,且处于有利地形;再之,有恩伯、敬久、欧震三兄兵团大军云集,正是我国军同陈粟决战的好机会,现命令74师灵甫部坚守阵地、吸引共军主力,再调10个师之兵力增援74师,以图里应外合,中心开花,夹击共军,决战一场,歼陈粟大部或一部之兵力,一举改变华东战局。总之,一切均仰仗诸位精诚团结,协同作战,为党国大业献身出力,乃千秋之荣也。”

蒋介石一面命令该师固守待援,一面严令整编第11、第65、第25、第83师以及第7军、整48师等部,迅速向整74师靠拢,并急调第5军、整编64师、20师和9师兼程驰援,集中外线10个整编师(军)企图在蒙阴、青舵寺地区合击华东野战军主力。华东野战军严令阻援部队坚决阻住援军,主攻部队经调整部署后,定于15日下午发起总攻。 盂良崮主峰向西北连接两个540高地,西北端为520高地;其东南为芦山,东为雕窝,东西长约10公里,向北岗峦起伏直抵汶河,向南4公里为临(沂)蒙(防)公路,该山区山峰陡峭,多悬崖绝壁,山上无水,草木甚少。

整编74师师长张灵甫在向南突围未遂后,即以第58旅扼守主峰、芦山、雕窝高地;以第5l旅扼守520与两个540高地;第57旅位于两旅之间的570(史称600)高地:师指挥所位于东540高地,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为迅速歼灭整74师,第9纵队一部在炮火支援下,于16日8时攻占雕窝。第4纵队一部于攻占330、高地后,首先楔入520高地与西540高地之间,切断守军退路,连续打退守军4次反击,与第1、第9纵队各一部于午夜占领520高地,歼守军大部,其余部撤向540高地。各部继向西540高地发起攻击。第4纵队一部攀登陡峭山坡,从侧后插上西540高峰,突然向守军发起攻击,守军急速向东540高地溃退。张灵甫被迫率指挥所转至570高地;—16日拂晓,整编第74师以1个连至1个团兵力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向西540高地进行连续反击,第4纵队坚守部队伤亡较大,在十分危急之际,第1、第4纵队各一部赶到,将敌击溃。第9纵队向东540高地攻击的部队遭守军优势兵力的反击,攻击受挫。期间第8、第6纵队于歼守军一部后,正向芦山攻击前进。

在解放军的猛烈攻击下,整74师伤亡惨重,但仍不失王牌军的风范,丝毫未见溃乱,每一阵地都经过数次乃至数十次争夺,防御相当顽强,反冲击仍是相当凌厉,战况之激烈为解放战争以来所罕见。张灵甫预感到已处绝境,于当日下午决定突围,首先在飞机掩护下兵分两路向垛庄突围,被6纵击退,再向西突围又被1纵打退,继而向东,虽然夺回雕窝高地,但突围还是被9纵所阻。国民党空军投下的大批粮弹,多为解放军所获。

得知整74师被围,蒋介石急令各部齐头并进,拼死也要解张灵甫之围,8时,蒋介石亲自向外线援军下达手令:

“山东共匪主力今向我倾巢出犯,此为我军歼灭共匪完成革命唯一之良机。凡我全体将士应竭尽全力,把握此一战机,万众一心,共同一致,密切联系,协力迈进,齐向当面共军猛攻,务期歼灭共匪,以告慰总理及阵亡将士在天之灵。如有萎靡犹豫,梭巡不前或赴援不力,中途停顿,以致友军危亡,致共匪漏网逃脱,定必以畏匪避战,纵匪害国延误战局,严究论罪不贷!希望奋勉勿误。”

陆军总司令顾祝同、第1兵团司令汤恩伯也相继电令各部加速前进,外围督援的10个整编师(军),于16日上午向孟良崮山区迅速靠拢,又为解放军的阻援部队所阻击。同时国军驻济南和徐州的第5大队27中队的P51、第1大队的B25和第3大队的P51的战机,频频出动,倾尽全力空中掩护,由于战区狭小,双方战线又是犬牙交错,空中掩护很难奏效。此时,第9纵队继续以一部兵力由正北和东北向东540高地攻击,一部向5

张灵甫将军图集70高地和孟良崮主峰攻击。13时,第4纵队主力附山炮5门,向东攻击540高地,第6纵队一部亦由南向东540高地攻击,战至14时,攻占该高地,守军第51旅大部被歼。第8纵队和第6纵队一部于13时攻占芦山,歼守军第58旅3000余人。

在解放军的猛攻下,整74师余部被迫收缩于孟良崮、570高地及其间的凹地,隐蔽进行整顿和组织顽抗。第4、第6、第8、第9纵队合力总攻,解放军一纵切断黄伯韬、张灵甫之间的联系。八纵、九纵形成包围之势。 黄伯韬见状危急,急率整25师前来支援。张灵甫向黄伯韬撤退。解放军切断(整)七十四师退路,张灵甫被优势解放军压迫,孟良崮乃光秃秃之石山,山上无水。国军水冷式马克沁机枪,无水不能发挥威力。外线阻援激战不休,孟良崮地区战斗也紧张进行,陈毅、粟裕对战况非常关心,几乎每隔5分钟就打电话向各主攻纵队询问,主攻各部也意识到情况紧急,奋力突击。解放军弹密如飞蝗,射击在石头上,跳弹横飞,一弹连伤数人。(整)七十四师损伤惨重……战至17时,将国民党军精锐“五大主力”之一的王牌军整编第74师全部歼灭,张灵甫在发完最后一份电报后与副师长蔡仁杰,旅长卢醒等集体自戕!悲壮!壮哉!

有抗日名将猛张飞之称的张灵甫受到了解放军的“厚葬”。当时担任华野6纵政治部副主任的谢胜坤主持了仪式。一棵古树下,放着一口半人高的大棺材。棺材是买来的,十分华贵。棺材旁边停放着张灵甫的尸体,已经为他穿好簇新的军装,洗过脸,伤口也整饰过了。由于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国民党军服,张灵甫是穿着解放军的军服下葬的。掩埋张灵甫前,谢胜坤向上级请示:俘虏中的一个少将旅长和8个上校要求最后看一眼他们的师长张灵甫。“大家都觉得,他们跟着张灵甫出生入死,这种感情难能可贵,就同意了。”9个国民党将校走到担架旁边,围成半月形,跪下,痛哭流涕。

于1947年5月16日,全歼该顽于孟良崮。战斗中击毙七千余名,官兵万五千人悉数被俘。”张灵甫在战死前有遗书:“十余万之匪向我猛扑,今日战况更趋恶化,弹尽援绝,水粮俱无。我与仁杰决战至最后一弹,饮诀成仁,上报国家与领袖,下答人民与部属。老父来京未见,痛极!望善待之。幼子望养育之。玉玲吾妻,今永诀矣!”

死亡之迷

长期以来,关于孟良崮战役中国民党王牌军整编第74师师长张灵甫的死因,流传甚多,那么张灵甫究竟是怎么死的?

死亡前因

较为普遍的说法是潜伏在国防部的共谍利用国防部有关人员对鲁南山区地形不熟,极力促成了置重装备的张灵甫整编74师于死地的作战计划,鲁南山区尽是崎岖的山路,整74师人马拥挤,宿营、补给均极其困难。因为到处都是岩石,很难构筑工事,大炮不能灵活运动,拉拉推推,几乎变成了累赘和废物。对这种“逢山不能开路,遇水(汶河)搭不成桥”的绝境,整74师将士都有怨言。

据随军国民政府官员毛森后来的回忆录说, 张灵甫当时牢骚满腹:“我是重装备部队,如在平原作战,炮火能发挥威力,陈毅二、三十万人都来打我,我也能应付;现迫我进入山区作战,等于牵大水牛上石头山。有人跟我过不去,一定要我死,我就死给他们看吧!”由于北进山路越来越崎岖,整74师的榴弹炮营和战车连被迫后撤到临沂未参加战斗,加上山区不利于重装备部队展开作战,大大降低了整编74师的机动作战能力,导致其在孟良崮被解放军5个纵队合围而最终全军覆没。

共产党的“当场击毙”说

1947年5月我华东野战军在孟良崮战役中当场击毙张灵甫,这是历史事实,也是我军当时和后来一直公开和明确的说法。5月18日,即战役结束后的第二天,新华社即从华东前线发布我军孟良崮大捷的消息。5月25日新华社报道:我军在孟良崮战役击毙整编七十四师中将师长张灵甫等。同日,《人民日报》在配发的记者纪实报道中写道:“蒋介石嫡系精锐主力军第一个美械师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已为人民解放军手中的美国武器击毙。”“尸首查出后,经被俘之该师辎重团上校团长黄政、五十八旅一七二团上校团长雷励群及张灵甫之侍从秘书张光第等人前往辨认,确证张氏后脑被汤姆枪弹炸烂,血与脑浆均已干涸。人民解放军已备棺代为埋葬,以待张氏家属前来领柩回籍。”另从新近出版的《粟裕文选》收入的一则电文中,亦可进一步明确这一事实。5月30日,陈毅、粟裕、谭震林、陈士榘联名致电中央军委和刘伯承、邓小平说:“据最后检查证实,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副师长蔡仁杰、五十八旅旅长卢醒,确于十六号下午二时解决战斗时,被我六纵特(务)团副团长何凤山当场击毙。当特团何副团长走近张灵甫等藏身之石洞,据师部副官出面介绍为张灵甫等人,现尚在俘官处可证。”

后来,共军战史和大陆相关出版物,使用的都是“击毙”或“当场击毙”的说法。

国民党的“自杀成仁”说

张灵甫在孟良崮战役中“自杀”身亡,是国民党方面的认定和一直所宣传的。整编第74师全军覆没、中将师长张灵甫之死的消息传到南京后,对国民政府以极大的震动。

5月19日,蒋介石在其举办的第二期军官训练团发表讲话,痛陈74师在孟良崮失败的教训,声称这是“最可痛心,最可惋惜的一件事。”当天他还亲自飞往徐州,与陆军总司令顾祝同研讨山东军事,决定部队全面整训。随后,国民党报刊相继报道了张灵甫等“集体成仁”的消息。

29日,蒋介石发布为追念张灵甫“成仁”通告国军官兵的训词,其中称张灵甫等“最后不屈相率自戕”,张灵甫等人“集体自戕殉国”,后即被载入国民党军战史中。

国民党为鼓舞士气,曾借此大事宣传。先是在安徽滁县为张灵甫等举行追悼大会,后又在南京玄武湖立碑纪念。为证明“自杀”的事实,他们还借逃脱出来的74师官兵之口,述说张灵甫等壮烈牺牲情形。国民党军《第一兵团蒙阴东南地区战役战斗详报》中记载,据归来官兵口述:“张师长、蔡副师长等,皆于手毙匪徒后,以其最后之一弹,慷慨成仁。

其他说法

1947年8月由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政治部编印的《蒋军七十四师的调查研究》一书中(五.内战时期——从参加内战到孟良崮全军覆没)记载:“五月十二日自垛庄北犯我

坦埠,企图攻略沂水,甫遭接触,即南窜孟良崮山区,我野战大军加以重重包围,于五月十六日,全歼该顽于孟良崮。除张灵甫、蔡仁杰、卢醒等自杀及战斗中击毙七千余名外,其官兵万五千人悉数被俘。”

张凤雏先生在书中提到了张灵甫的随从参谋杨占春,杨占春目击山洞里所发生的事,原始出处来源于罗文浪六十年代在湖南省的文史资料上发表的回忆孟良崮战役的文章,罗文浪被俘后在华东解放军官训练团里遇见了杨占春,据他说从杨占春处得悉张灵甫与蔡仁杰、卢醒等高级军官均在解放军攻击74师指挥所时死于乱枪。因杨占春系当时在山洞里的目击者,罗文浪转述的此说曾被广为采信,包括李敖的《蒋介石评传》,可见流传甚广。

但是,杨占春的说法竟然无独有偶。

1947年秋冬,原整74师被俘的中下级军官大部被解放军释放,许多人回来后又加入到由邱维达重建的74师(1948年改回第74军番号)。杨占春回到了南京,他带回张灵甫的亲笔遗书交给王玉龄,原件后来被台湾的国民党政府史政局索去存档。[吴鸢在《我所知道的张灵甫》一文中说,王耀武在孟良崮战役后找人伪造了张灵甫的遗书送交蒋介石。笔者认为,如果确有其事,应与杨占春带回的不是同一份,因为王玉龄是在张灵甫死后将近半年才从获释的杨占春处直接收到的遗书。]

杨占春向王玉龄报告的事发经过,与罗文浪转述的情节大相径庭:

在最后的时刻,张灵甫表示自己一定要杀身成仁,他对部下说,各位求生求死悉听尊便。过后,张灵甫在洞内命令部下首先向他开枪,部下不肯(笔者注:王玉龄已不记得该人的姓名,根据74师其他军官的回忆,此人应是刘立梓)。张灵甫说:“你是否还服从长官的命令?”部下答:“服从。”张灵甫说:“那我现在就命令你,向我开枪!”部下持枪,手哆嗦着下不了手。张灵甫见状呵斥道:“你是否还要我写个条子给你?”部下被逼无奈,举枪向他射击。接下来执行的是已经重伤的卢醒,与此同时,蔡仁杰倒提长枪,将枪托抵在洞壁上,枪口朝自己,扣动了扳机。[2003年12月笔者与王玉龄女士的访谈。]

遗骨事件

据记录,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特务团将张的遗体埋葬在山东沂南县董家庄。到了1992年,在美的王玉龄请山东人士寻找张的遗骨,2003年12月末,张夫人王玉龄在浦东玫瑰园举行灵葬安放仪式。

2012年8月,微博网友“沂河边的乌鸦”就曾发布消息说:“抗日名将张灵甫的遗骨,至今埋在山东省沂南县马牧池乡董家庄村一户村民院中,该处院落污秽嘈杂,张灵甫遗骨埋在羊圈下方,任由踩踏”。2015年1月21号,名为“74师师长张灵甫之子张道宇”的实名认证微博转发消息,并表示“多次前往沟通都是索要巨款”,“近期前往,他们说要20万才让动土,如果鉴定不是他不管,如果是想要移走灵柩在谈再给多少钱。” 

人物评价

历史评价

张灵甫将军是一个军人。在抗日战争中带领部队打过无数硬仗、恶仗和胜仗,多次负伤。作为许多中国当代新人,可能只知道张灵甫及其74师(抗日战争期间称74军)在孟良崮战役中被陈毅、粟裕将军指挥的华东野战军全歼这一国共内战历史上的经典战例,而对于张灵甫将军在此之前的其他生平事迹,尤其是张灵甫在抗战期间参与的许多和日寇军队正面进行的恶仗和硬仗却知之甚少。张灵甫所在的74军在解放战争前是一支抗日英雄部队,在军长王耀武将军的率领下几乎参加了抗战8年内所有国民革命军针对日军的重大战役,毙伤日寇无数,屡挫日军精锐,创造了全国闻名的德安大捷,被誉为“抗日铁军”。

我们有责任把这段真实的历史昭告中国的后人们,使他们对于发生在60多年前那段中华民族的苦难历程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和认识。作为历史唯物主义者,我们不应只以意识形态和个人成败论英雄,能够从历史的高度上客观、全面地评价张灵甫将军作为一名职业军人的一生所为,方不失为偏颇。“兴起于军旅,而死于行伍,此为天经地义之事。”可谓张灵甫一生命运的概括。

两党评价

国民党

张灵甫阵亡后,蒋介石称其“杀身成仁,为党尽忠”,并亲自撰写祭文:“以我绝对优势之革命武力,竟为劣势乌合之匪所陷害。真是空前大的损失,能不令人哀痛!”蒋介石为其颁发第3号旌忠状,在南京玄武湖畔为其修建纪念碑(国民政府败退台湾后被拆毁),将山东蒙阴县改名为灵甫县(1949年后恢复原名),并将英国援助的1艘驱逐舰命名为灵甫号(该舰官兵于1949年5月起义投奔解放区,舰只被英国收回转卖给埃及)。台湾高雄县凤山市有张灵甫路,陆军军官学校内有张灵甫纪念馆。

共产党

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张灵甫阵亡之处刻字庆祝,上书“击毙张灵甫之地”(至今字迹犹存,但为了旅游开发的需要,将原有的黑色字体涂为白色)。张灵甫的尸体后来被掩埋在沂南县野竹旺村后山冈上。

2005年,抗战胜利60周年之际,张灵甫的长子张居礼终于光荣地替父亲领到了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和国务院颁发的一枚抗日纪念章,张灵甫将军的抗日功绩得以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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